星期四清晨近七點抵達山腳下~
這個時間上校也到了,
他是星期一至五都來~
仍是薄霧輕攏周遭景物~
上校說登山口店家晚上並不住這裡~
一群飛鳥掠過山谷上方~
習慣在稜線階梯上駐足凝望~
這位認識的山友,
一派淡定兩手放在身後,
悠閒地緩步走上來~
此處又是另一個展望點~
「獨孤樹」下步道旁山友們種植的植物又長高不少,
他們還用心地以石塊將它們圈起來,
很期待日後這條步道的新氣象~
▲左上方 像櫻桃的玉山紫金牛 右上方 秀氣的白飯樹
左下方 白花藿香薊 右下方 白花鬼針草、又稱大花咸豐草,閩南語稱咸豐草、恰查某。
▲左上方 火炭母草 右上方 紫花霍香薊 左下方 貓腥草,又名假臭草
右下方 白花藿香薊
穿過相思林,
方才錯身而過的的陌生女山友迎面走過來,
她應該是到老何棚架後又折返~
「這裡的風景都被妳拍完了…」
「是啊,
一魚兩吃~」
總有一天,
當我不能爬山時,
這些照片將會是彌足珍貴的回憶~
這條往三角點捷徑,
只好等氣候正常再走~
在老何棚架又遇見雲姊~
整株枝葉完整的玉山紫金牛~
前山稜線展望處有一欉蛇莓開遍了花~
平原盡被濃霧遮掩~
步道旁的經幡還在~
一串如櫻桃般真想咬它一口的玉山紫金牛~
正當花期的蛇莓恣意怒放~
這隻白蛺蝶,
儘管它如禪定般憩息葉片上,
還是被我注意到~
春來了蟲鳴鳥唱再度由濃蔭內傳來,
我屏氣凝神仔細諦聽尋找五色鳥的歌聲~
走到「酋長客棧」才9點多~
深受鼻子過敏困擾,
悶了幾個月,
今天稍有舒緩,
一鼓作氣連唱三首歌過過癮,
聲音換氣真的有差~
「可以居」今天公休,
一隻白狗站在土坡上,
還以為是在棚架下那位山友帶上山的~
正在拍咸豐草,
那位山友走過來,
「妳知道它叫甚麼名字嗎?」
原來是見過幾次面的山友~
「咸豐草或是鬼針草及恰查某啊~」
「不是啦它才不是咸豐草,
是紫花霍香薊~
妳是念園藝科系的嗎?」
厚,
大哥我真要被你打敗,
它是紫花霍香薊?!
太離譜了~
「它哪是紫花霍香薊?!」
「我可是科班的,
以前考試時老師都會放圖片在面前,
要我們幾分鐘前要寫出學名…」
我不想再與他無謂地繼續爭辯下去,
「我上網查的~」
「網路不一定是正確的…」
但也不完全是錯誤的呀~
我還是與他結伴下山~
他問我上山幾年了?
嗯,
14年正要邁入第15年~
「我已經27年了,
民國48年就開始爬山,
曾經登過無數座大山,
對笠頂山感情特別深厚,
每次颱風過後我就馬上上山查看,
關心它受損嚴重否?」
他這席愛山成痴的話真讓我動容~
那隻白狗一路跟在我們身旁~
還真以為這位山友是狗的主人~
直到遇見那位極為中性,
一路唱著自創勸世歌詞的女山友,
「咦,
小白怎跟著妳下山?!」
「牠的”老闆”在後面啦~」
「老闆?!
牠是可以居的啊~」
那位山友走過來了,
她們似乎相當熟稔,
只見她忙不迭地說:
「她說你是小白的”老闆”…」
那位山友又繼續敘說山上的風雨,
我只一笑置之,
儘管弱水三千,
未必非得取一瓢飲,
只取所需就夠… (105/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