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房地產縱橫談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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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優閒的午後2點多鐘,正低頭操作筆電,2位戴著口罩的男子推門進來,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推開座椅站起身迎向他們,有點尷尬且手足無措地說:「不好意思,早上去爬山,以為會沒客戶,所以就……」兩手隨即指著素淨的臉龐。

「沒關係、沒關係的……」

幸好,我這老臉還可以看,不會將來人嚇跑。

口罩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男人身材稍瘦,年輕的個頭較高身材很標準。

已經有好一陣子客戶少得可憐,一個月來2組就很感恩了;因此,每次上山趕回來上班就懶得化妝,心想應該也是沒人才對,尤其是星期二平常日。結果,今天失算了!

我先將產品及特色向他們作一番簡單介紹,說還剩最後兩間,轉角邊間A1及客服中心A3這間,A1三樓露台可以看見夕陽,而客服中心這戶A3好天氣時可以看見綿延的大武山脈。

那位較年長的先生有點潑我冷水說:「轉角那間我不喜歡,我現在住的房子就可以看見夕陽了。」

然後他問我都爬哪座山?我說笠頂山,他突然張大眼睛說:

「哦,我知道……」他轉頭對年輕人露出會心的笑容。

「你也有去爬?

「以前曾有一段時間我也熱衷爬山,後來忙就沒再去了。」

隨後我便帶他們上樓參觀。

上到二樓正要解說時,那位較年長的先生突然笑著說:「小姐,妳講話我很喜歡聽喔。」

我怔住了,一時語塞接不下話,怎麼回事?剛才在樓下我也沒說甚麼啊?!而現在我這會讓自己自卑的聲音,居然他會喜歡聽?

到三樓參觀完畢,回到一樓坐下來聊,這時他們都摘下口罩,才看清楚他們的長相,較年長的大約五十幾歲,年輕的約莫三十幾歲。年輕的都沉默不語,靜靜地聽我們的談話,我以為他們是父子關係,職業上的直覺告訴我,是父親要買給兒子的。

年長的先生打開話匣子:「我是屏東市人,年輕時就去高雄補習班學班主任,後來就自己創業開補習班。我母親去世就放在這裡的『思親園』,我覺得那裏的環境較清幽,也在這裡買房子,我現在住家離妳們這裡不到幾分鐘……」

聽完他這一席話,突然一種強烈的淒然感頓時湧現,想起了已作古的幾位親人……

然後他切入主題單刀直入說:「這間房子我有喜歡,我出個價再拿斡旋金給妳,我不貸款要買現金。」

「我們又不是仲介,沒有所謂的斡旋金,我們訂金是20萬,你出價多少?今天要拿多少錢跟公司喬價格?

「我出1260萬,今天匆匆出門,車上只放2萬元,如果我這價格你們公司可以接受的話我再來補足20萬。」

寫紅單時才知道他是D先生,還好公司這價格可以接受,於是約他2天後來補足訂金。

其實,說真的,這價格我至少還可以再往上拉20萬絕對沒問題。

然而,前些日一位也是建商的朋友來找我,聽聞我之前成交的價格後,他驚訝地說:「嚇死人,一間房子賺5百多萬…… 」

又有感於他對母親的那份思念情懷,深深地讓我感動,我也就於心不忍……

D先生如約單獨前來,補足訂金後,他突然主動要求讓他看轉角那間房子A1

當我們走到A1三樓前面大露台時,我們靠在女兒牆望著對面朝北一個開闊的視野,那裏有片濃密的樹林,他幽幽地說:「那個地方就是『思親園』的位置……」

當下,我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走回客服中心途中,他告訴我:「這間我也會買。」

「好喔,兩間一起買價格會比較好談。」我內心樂開懷喜不自勝。

跟代書及公司敲定A3簽約日期與時間,上午10點多鐘,我去電知會D先生,然而,他並沒提及A1的事;放下電話,我頓時悵然若失,一石二鳥的美事泡湯了。

下午1點多鐘,午睡時間,D先生又來電,他告訴我簽約那天他會提早來再看一次A1,他也會拿20萬來下訂金。這時我才服下一顆定心丸。

簽約那天,D先生與表弟(那天的年輕人)並沒提早來,而是在簽完約後要求再去看A1

一行3人又來到A1三樓前面大露台,同時倚在女兒牆向北望過去時,D先生又對表弟說:「那邊就是『思親園』……」他對母親的執念可真的很深啊!

A1這戶也就順利成交,價格也讓D先生相當滿意,也是現金交易不貸款。D先生要求做銀行履約保證並由他指定銀行。就這樣,天助我也,我這建案意外完銷。

最後做交屋結案手續也在那家他指定的銀行,可卻發生我入行數十年來第一次發生的事情……

那天,所有交屋結案手續順利完成時,D先生當著代書助理、我的BOSS夫妻面前,笑著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個紅包,向我說聲「謝謝」,當下我有點錯愕反應不及,原想立即還給他,繼而想之,這似乎有點不近人情也辜負人家一番好意,便收下那個紅包。

D先生先行離開,我不想讓BOSS想入非非,欲當場拆封,BOSS阻止我說不能馬上拆,這樣氣會跑掉。

回家後拆開,是個6千元的紅包,對我來說這是筆意外之財,便立即將那筆錢捐給慈善單位。(2024/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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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最可悲的莫過於,背叛、出賣你的,竟是你自認為身旁親近、最信任的人…

 C夫妻的確是一對善良、老實的人。倆人看完那戶邊間店面後,C先生便對自己一位失婚的女性晚輩親戚H提及此事,H便自告奮勇要替他們出面喬價格。

 於是,H找來了她的一位自稱在資產管理公司任職的男友A商討。

 A長的個頭不高,一副腦滿腸肥善於耍嘴皮惹人嫌的癟三模樣。那天他開了一部VOLVO的休旅車(後來他告訴我,他擁有低收入戶的補助,傻眼)來找我。他說,因為女友與C夫妻有親戚情誼,因此,他們不敢賺太多,否則,以他過往的慣例至少賺50萬,而這次他只賺5萬H賺15萬,總共要公司給他們20萬的介紹費。

 後來,正如他們所願,他們將這筆錢輕鬆入袋。這件事C夫妻始終被蒙在鼓裡。

 一年後,C太太覺得住在大馬路旁每天早晚車流量大,影響她的睡眠品質至鉅;因此,想再買一戶巷子裡的大別墅。

 夫妻倆看過幾次後,某日,C太太打電話給我,說待會會再過來看屋,她人還在快速道路上。

 再接到她電話,說她人已在屋前要我過去。

 當我興沖沖走到C太太面前時,險些昏倒,H竟站在她身旁…

 其實,C太太早就有出價,只是始終猶疑不定。而H也心知肚明,在此情況下,她早已無機可乘;於是,使出渾身解數猛數落房子的瑕疵…

 我始終在一旁陪著笑臉,早就心裡有數,最後的結局,可心裡想著:「H這可憐的女人,應該是很缺錢;而,C夫妻的確是一對善良、老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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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件至少超過廿年的塵封往事;但,我卻絕少向人提及此事…

      因為老公婚前隱瞞病情,導致L與老公結婚多年仍膝下無子。最後,經由旁人點醒L方如夢初醒,原來一切都是老公的問題,夫妻倆不免時有嫌隙發生…。

      某晚,激烈爭吵後,L老公憤而將她倆的結婚照撕毀,並棄置垃圾桶內。

   L痛心萬分,晚上8點半,她打電話給我,問我今晚可否讓她到我家借住一宿?了解內情後,對朋友向來兩肋插刀的我,當然義不容辭應允收留她。

      在此之前,每當與老公起勃谿後L就回東部娘家,或至北部親友家暫避風頭。而後,氣消了她欲回來上班就會先行打電話給我,要我幫忙她找案場…當然,「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每次我一定使命必達

      就那麼一次,某位建商要我去接他的成屋建案,我擬邀同行好友E合作。

      正巧該建案在L所住的村內,她對此地的民俗風情再也熟悉不過;於是,我去電請教她對該建案的見解…

      結果,她潑我冷水,說該建案須經過一處公墓,即便離省道很近,當地人一定會相當排斥,勸我不要接於是,我果真聽從她的建議,便放棄了這個建案。

      最後,情節急轉直下

      L竟夥同另一位認識的朋友接下了這個建案,然後,這個建案很快地在短期內Clean,完銷…。

      事發至今我從未對L質問半句。但,L從此就在我生命中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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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很久很久沒寫這個單元,只因此事讓個人無法吞忍……

 我這個客服中心的左鄰是一家早午餐店,由一對卅幾歲K姓夫妻經營。去年106年3月開始營業。

 6/13(星期三)早上,K先生前來告知他家後院(長約1.5米,寬5.2米)陰井下大雨時會不斷冒出水,險些淹進屋內。我立即打電話讓他與工務主任通話,主任向他說明不久,便聽他勃然大怒大聲說:「我在跟你說我家淹水,你說你蓋房子多久了!」便悻悻然離去。

 6/14(四),整天大雨,工務主任連續請假北上參加女兒畢業典禮。適逢端午連假,公司及工務部6/19(二)才恢復正常上班。

 6/15(星期五),上午有回籠客(先前曾經來看過的客戶,這種客戶購買機率會較高)許先生夫妻在客服中心,K妻進來向他們說她房子淹水,甚且又帶許妻到她家裡看,許先生說:「這樣我們哪敢買?」

 6/17(星期日),11點多,外面正下雨,雨勢不小,K妻進來要我過去她店裡,我心裡有數,依言跟她過去。

 果真,她家後院陰井正不斷冒水…。我告訴K,遇上端午連假,工務主任又北上參加女兒畢業典禮,要下星期二恢復上班才能過來看。正欲離開,K妻竟大聲向客滿的客人說:「買了一千多萬的房子淹水了,公司竟然置之不理....」當下所有的人全盯著我看,我不發一語走出門。

 我越想越心有不甘,回客服中心取手機,回去隔壁藉故拍照錄影後,故意提高嗓門告訴K,當初他在籌備期間,公司工務部同事有提醒他,那個陰井他擅自更改使用,將來排水會有問題…他大聲回我當初沒人告訴他,叫那人來跟他說,也請公司將房子買回。

 我欲再離去,K妻再度故意向客人大聲重複方才的言語…,室內所有目光再度聚焦於我,入行數十年,何種陣仗沒見識過?!我面無表情從容走出去。

 6/19(二)連假恢復上班,9點半左右,我陪同工務部兩位同事至隔壁查看,同事T告訴K先生因他在陰井旁裝設一座小型的油脂分離截油槽,一年多來將油汙排入陰井內,導致排水管內部已積存白色油塊,因而如遇大雨勢必無法迅速將雨水排進屋前水溝。

 T建議K先生找專業人員用水刀來清理水管,如果清理出來沒有白色油塊,那所有費用悉由他負擔,甚至他項上人頭任憑他處置。

 一排連棟6間的透天店面,只有他這戶出這種狀況。為何不自省?

 6/20(三)上午,有客戶告訴我,K依舊大肆宣傳,告訴他們的客人公司種種不是,卻隱瞞自己使用不當的行為。首次遇見如此蠻不講理的客戶,你說,惱不惱?!

 6/20(三)午後2點多鐘,K先生過來說他已找來水刀,要我過去見識甚麼是水刀?我取出手機隨他出去。

 結果,真相是……

297384  

297383  

297383  

297382  

297379  

 清出一些白色如珊瑚礁狀的油塊,頓時讓K先生夫妻啞口無言,我全程拍下當時狀況,當下不做任何情緒化回應,我等待他們給我一個道歉……(2018/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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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馬後輪胎完全消風,牽去家附近那家熟識的單車行修理,店家老闆是卅出頭的年輕人,經常舉辦車隊活動。

   店越搬離我家越近了,這是他同一條路同一排第二度遷移店址。

   以為又是租的,他說是花1100萬買的,他要我走到後面去看看,房子深度很夠,我滿懷好奇地真的走到後面去,真的很深,寬度約莫4.5米左右,地坪有卅坪多,我一直說這個價格很值得,他彷彿有無限委屈似地,娓娓向我訴說……

   原先的店月租一萬八仟元,每次房屋有狀況都要自己花費房東都置之不理,實在心有不甘。

   聽鄰居說同排原先租飲料店屋齡已29年的店面想賣,於是他去找屋主談,給價1100萬,屋主始終不肯點頭,一點讓價的空間也沒有,並說如果交給仲介賣,價格會賣得更好。跑了好幾趟總無功而返,他相當氣餒喪氣。

   車隊有位隊友在做仲介,有天他向那位車友問

         「大哥,碰到這種狀況要怎麼辦?

         「我去就可以搞定了啦~」車友說。

         「大哥,如果你談成的話,仲介費要怎麼算?

         「大家是朋友隨便意思意思就好啦~」車友又說。

         旁邊另一位車友好意地說:「不是賣方你們都拿1%?

         「不用啦,唉呀,大家都是好朋友~」車友又說。

         「那麼這樣好了,大哥,事成的話我給你6萬好了~」

   結果,房子以1070萬成交。可是,那位仲介車友卻在老闆面前大吐苦水,說屋主不想給他半毛仲介費。老實善良的老闆心想,再怎麼說他也省了30萬,於是他給1%仲介費算是補償他。

   詎料,交屋時那位車友居然向屋主索討了2%仲介費,他簡直氣歪了,被那位車友多騙了仲介費。而屋主竟也埋怨他不直接跟他買,害他多花了2%仲介費。

   我勸他,想開點,可能這位車友目前經濟狀況不是很好,你這下等於做功德幫助他。

         「他喔,賺了我這筆,最近去歐洲玩十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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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銀色Lexus休旅車緩緩在騎樓前停靠,我忙不迭走出去。

   一位中等身材中年男士走下車,右手熟練地捻熄手中的菸,將菸蒂丟在地上,抬起手指向他的前方說:我要看你們那邊大間的……

   「我想要與妳談這兩棟……」他熟門熟路的與我在B2騎樓前不停端詳B1B2前方的景物。我斷定來者是內行人,更好奇他的來歷。

   「啊這間壁刀」「有路沖…這間後面有電線桿……」我以靜制動,讓他自顧自地喃喃自語。

   最後,他從隨身的手拿包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是資產管理公司的……

   資產管理公司?!怎會對新成屋有興趣?!我瞄一下他名片,姓黃,是那家資產管理公司的協理。

  「我們來談這間邊間吧!假如價格可以的話,晚上我拿十萬元給妳……

   十萬元!今天決不會放過你!而那間邊間B1是所有店面最大地坪45.45坪,房子部分路沖及壁刀,面臨12米道路,旁邊是一條4米巷弄,屋後側邊緊挨著一根上方有3個電筒的電線桿。咸認這戶是這批房子最困難點。

   在客服中心內,他表明來意,是一位朋友央他前來議價的。我暗忖莫非是那位開著Porsche休旅車說家裡有賓利車的客戶,上次回籠時他說想請公司的經理來與我議價。

   黃先生喜形於色說前次朋友看中楠梓一個建案,託他與建商議價,結果那間房子他就50萬輕鬆入袋;可是,這次他實在賺不下手,只能小賺五萬元。就是說成交價無論多少,其中必須給他5萬元,醜話說在前,很上道!

   B1價格從1300萬開始談起,加到1320萬時我堅持這個價格真的公司不會賣。在議價過程,他數度走出室外打電話再回來與我繼續談。

   他再三要求我1320萬往上報或許公司會賣,如果我願意幫他,晚上他拿十萬元來。看在十萬元的份上,我以退為進,答應他的要求,但請他晚上務必送十萬元過來,三天內會給他答覆。他果然沒食言依約將錢送過來。

   意料中,公司沒同意這個價格。第二天下午我在電話中將這個結果告訴他,這時他終於現出原形,說話帶點道上兄弟的口吻,價格有這麼鹹這麼辣嗎?!……我不為所動鎮定地軟硬兼施請他將錢拿回去。那妳們到底是多少才要賣?」「1370!」「俺娘喂,這麼硬喔!」「那我明天把錢拿回來好了!」他氣急敗壞地說。「沒辦法,公司就這樣,麻煩你把錢拿回去,大家做個朋友就好。」

    實在看盡人性百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是我破釜沉舟之計。

    他來之後,我追問他委託人的身份,他終於吐實,說他的委託人是他老婆的叔叔,身份暫時不便透露必須要保密,但簽約時會現身。「妳這種價格我都沒空間了,這樣啦1355萬然後再加十萬,這十萬是我老婆的……也就是說,1365萬包含了你的5萬和你老婆的10萬囉!」於是乎,我允諾以這條件與價格再向公司呈報。

    他離去沒多久,又不死心打電話給我︰真的要1365萬嗎?!1330萬講看看啦!」「剛剛不都講好了嗎?!還在1330!厚,夭壽,你們的價格真的有夠鹹!

    B1終於成交了。因為客戶不便曝光,簽約時約在一家咖啡館的二樓。

   我提早到,黃先生也早我一步在外面等我,神情詭異地說等一下看見我老婆時當做不認識……我心裡已有數。

   買方是一對老實敦厚的中年夫婦質感相當不錯,條件也很優。黃先生的老婆林小姐四十幾歲,席不時喚他黃大哥」或「黃協理。而林小姐與買方關係相當微妙,男方是她的親叔叔,叔叔的妻子是她的同學,當初是她介紹給他叔叔認識的。

    俗諺熟識呷厝內,其實,像這種情形早已見怪不怪。

    曾經有位同事,妹妹看上一棟房子,請她去鑑定一下,同事卻私下向建商索取20萬佣金,當她告訴我這件事,我不禁瞠目結舌,利字當前可以六親不認,佩服!

    另一位同事,她同學也是先去看一棟房子,同樣請她看看。那同事也向負責售屋的我朋友索取佣金;然而我朋友更狠,故意洩漏訊息給同事的同學,此事後來鬧得不可開交,導致同事與同學老死不相往來,而朋友與同事始終解不開心中的結交惡至今。

    有人寧可直中取,但更多人選擇曲中求人,百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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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真的玩過頭了……

    P夫婦是回籠客戶,因為住附近,有此地緣關係所以對本案情有獨鍾。

    A7,這戶邊間土地39坪,不僅路冲兼壁刀;當然我不會那麼缺德一定會先告知,P夫婦並不忌諱,開始與我議價。

    表價1530萬,P先生很內行先由900萬出價,然後以50萬為一單位慢慢往上加。加到1100萬時便停止再加價,我語氣堅定地告訴他們,這種價格我還是幫不上忙。

    P夫婦有些氣急敗壞,P太太說,他們只要貸款800萬,其他自備款是要替大兒子出的,政府「青年成家優惠貸款」核准文件皆已備齊。條件如此優的客戶我當然會把握。但這個價格實在無能為力。

    P太太問我A7到底多少錢才願意賣?1200萬!我當然不會將籌碼完全釋出。

    聽後P先生就面露慍色說︰「我就是堅持1100萬,可以的話打電話給我!」隨後兩人便往外頭走。我馬上追隨出去。

    P太太已上車,P先生站在車門,我站在騎樓上態度誠懇地說︰「P先生,這個價格真的無法往上報,請體諒我們的立場,不用說1100萬,1000萬可以賣的話,我何樂不為?這樣啦,1180萬我幫你向公司說看看……」「我們回去考慮……」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當我回到室內,不消片刻,P太太靦腆地走進來。

    「X小姐,那就麻煩妳用1150萬跟妳們公司說看看……」「等我一下,我叫我先生進來,一起承擔這個責任……」她匆忙跑出去,不一會P先生有點尷尬地走進來,神色語氣與方才咄咄逼人判若兩人。

    他們取出三萬元當訂金,我說三天內會答覆他們。可是,本來沒吭半聲的「那小子」突然出聲了︰「到下星期一啦,正好開會時向公司說……」「星期五就可以給你們消息了……」

    這天是星期二。我知道「那小子」又要玩了。其實我早就知道這個價格公司是會同意的。星期三「那小子」休假,星期四我休假。

    星期五上班時我馬上問「那小子」何時向公司報告這戶?他說昨天星期四,但是上級(代銷公司)對這個價格不置可否。我有點不高興,暗忖︰你小子最好不要玩到出事!

    星期五下午,業主業務經理來,正好撞見P夫婦一臉不悅地走進來找我,劈頭就說︰「你們公司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今天就會給我答覆?可以賣就賣,不可以賣就把錢退還我們,就這麼簡單啊!」

    錯在我們,我只能頻頻低聲下氣陪笑臉安撫他們,然後再帶他們去看A7。我向他們再三保證明天星期六鐵定會給他們明確的答覆。

    星期六上午我得到指示打電話告訴P夫婦公司同意這個價格了。

    那天下午,P夫婦帶小兒子來看屋,正巧我帶了一對小台商K夫婦來看A7,他們彼此有打個照面。

    星期六下午,P太太打電話給我說星期一下午她會過來補足十萬訂金。

    原以為這戶是十拿九穩的。詎料,星期一上午,P太太突然打電話來說她大兒子星期日下午帶一位朋友來看屋,因為門沒關,所以他們逕自入內,兒子說對房子不滿意決定不買了,因為貸款是大兒子要繳,既然他不願意這筆買賣就取消了。

    A7這戶就這樣退了。簡直晴天霹靂,我怒火中燒幾乎氣炸,好幾次告訴「那小子」一定要將門關上,否則像這樣出甚麼狀況都不知道。

    更何況,這戶有瑕疵的房屋,有客戶不嫌棄,夜長夢多,無論如何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處理起來,豈能拖延而且是一個星期,犯了兵家大忌,終致變生肘腋。

   「那小子」習慣玩這套遊戲,一來吊客戶胃口,二來耍他的上司,表示他有很大的能耐,我早就看穿賤招也早有因應對策,重點是要玩可以,千萬不可誤事,這回真的玩到出事。我心中的憤懣已達沸點。

    幸好,這戶很快又被我賣給那位小台商K先生了,暫時將不快給冲消;但我還是保留「追訴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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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先生突然像撞邪般神情激動地說︰「如果妳沒說1260萬的話,我明早出門就被車撞死,妳也一樣跟我發誓。

   話剛說完,他老婆S神情緊張一臉怒容瞪著他大聲喝斥︰「你說這些話幹甚麼!旁邊陪她們來議價的舊鄰居L女士也面露不悅地說︰「你怎麼講這種話?!

   我一派鎮定笑在心裡,還說是有在修的哪!

   因為那晚是他夫婦一起來找我,至始至終這個數字未曾從我口中出現。要我隨之起舞發誓,倒大楣的肯定是Z!難怪他老婆S緊張兮兮,加上L女士也對他們太了解了所以才有如此反應。

   斯時買B6H先生夫婦也在場,他正色告訴Z他買的價格是1300萬,因為與B3坪數條件完全相同,Z就問我他們真的是買這個價格麼?這次換我將他一軍,我笑著說︰「那你願不願賭一賭?不多,十萬就好!」他當場為之語塞。

   最後,S夫婦與我約定次日一定會拿訂金過來,因為Z不願意老婆換賓士車,S說老公很高興買這裡有孝親房老了不用再爬樓梯,而且三樓的佛堂也夠大。

   不過,次日他們又第三度爽約。第一次是幾個月前S在遊覽車上打電話給我,說明天會拿二萬給我當B3的訂金;第二次就是那天晚上夫妻倆與我在騎樓下談價格,Z1300萬可以嗎?我說先拿訂金來再說,但並不保證此價格公司會應允,S隔天要出國,他老公會拿錢過來。

   或許在他們思考模式中認為信口開河是沒啥大不了的,連續三次他們都沒解釋或說聲抱歉。當然,我並不以為忤,也是太了解他們處事態度;而他們鎖定非它不買的B3也在兩天後售出了。

   S夫婦是前一案向隅的客戶,她從事化妝品直銷,聽說最低價位一套動輒4萬多元。有一次看見她的客戶臉上紅通通的,而且皮膚很薄可以清楚看見微血管,我嚇一跳,因為以前曾經用過果酸這類保養品,後遺症就是如此。聽他們鄰居說,就因為做直銷,才讓S鹹魚翻身,年收入頗為可觀,也趁機結交一些顯貴,前前後後勞師動眾幫他們看屋者已不計其數,總千篇一律介紹某人是貴婦,某人是鎮上最有錢的。內行人看門道,此舉無非是昭告天下我有能耐買這種房子!最終眼高手低,徒留笑柄。

   記得有一次,S來找我,手上拿個GUCCI包,我故意問她是啥牌子?她尷尬地答不出來,吶吶地說︰「低調的名牌。」我卻在心裡竊笑……。「一樣米養百樣人」,不過是人生風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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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條「字形道路,前端一段不到百公尺是4巷道,緊接著就是8街道。百思不得其解,當初相關單位是怎樣規劃的。

   當初一家建築公司先蓋好一批房子後,因為對面仍是空地,於是,便將路面以瀝青鋪設成8路銜接後段,讓客戶想當然耳以為它原本就是一條8街道。

   而更讓客戶也根本無從懷疑起的,因為整條街道門牌就是「××街」,根本不知道建築公司用此種偷天換日的伎倆,以利房屋的銷售。

   後來,有了解內情的人士向承購的住戶提醒:這段路只是條4巷弄,將來對面一旦興建房子,會只留4通路而已。

   半信半疑的住戶向建築公司的銷售人員詢問,詎料對方竟以四兩撥千金不負責任的態度說:「你擔心那麼多幹嘛!將來對面蓋房子了,他們敢只留4的路嗎?」就這樣對住戶敷衍了事;不明就裡毫無概念老實的住戶輕易地被打發。

   無知昧著良心的建築公司,以為「先蓋先贏」日後就可卸責?!認定後蓋的就得犧牲自己的土地乖乖的將8路留出來?!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可以預知,那塊空地興建房子後將啟爭端,一旦住戶發難,攸關兩方責任歸屬及後續利益牽扯的角力,加上後面有心人士的推波助瀾,此事恐難善了。

   然而,人性的醜惡、貪婪、自私盡表露無遺。老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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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已屆花甲的建商,好幾位女性同事,對他頗有微詞。因為,他有個習慣性動作,不知是故意或是不經意地,常常會用手碰觸或摸女性的手臂一把,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我也曾遇過幾次。

   或許如此小動作讓他在某種官能上會有刺激的快感吧!

   直到那次事件,讓我對他徹底感到鄙夷及齷齪。

   那時做他們的案場,剛進去沒幾天。某一天上班時間,他說要帶我到他們老家的天后宮以及宗祠拜拜,以祈求吉利,我不好意思推卻,只得勉為其難與他同行。

   我坐上他那部名車,是老爺車了,在高速公路上,我可以感覺到引擎的不順暢及機械潤滑並不是很好的雜音。

   因為早年就認識這位建商,是很熟的朋友了,所以在車上天南地北無所不聊,我也絲毫不設防。

   當時,我坐在駕駛座旁,正聊得起勁時,他本來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突然出其不意地迅速伸向我左手臂的胳肢窩下方。那時我兩隻手正往前抱著放在大腿上的包包,因此,胳肢窩下正好有空隙讓他有機可乘。

   我措手不及,一臉錯愕受驚地趕緊收回放在包包上的雙手,挺直身子正襟危坐將身體緊靠著椅背。我瞥見那張令人嫌惡的老臉,正堆著一臉嘻笑望著我,我臉上的笑容瞬間結凍,臉上泛起一層寒霜,也立刻中斷我們的談話,空氣頓時凝結住。

   這可惡的老賊,竟若無其事一本正經地,彷彿方才沒發生任何事般,仍繼續他未完的話題。

   到達目的地時,我強忍住滿腔不悅的情緒全程配合。看在眼裡,只是覺得一個表面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儼然紳士的過氣建商,想帶個女人為自己充場面,行徑卻是那麼令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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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自己生就夠安全,也算是幸運的,職場數十年沒被性騷擾過;然而不幸地終究還是兩次難逃醜惡的鹹豬手。

   那年某日,A到案場找我,倆人聊得正起勁時,她的前老闆老胡(某位建商,是我早年的同事,與A長達十幾年的不倫之戀,但我總佯裝毫不知情)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要來找我,我沒告訴他A在我這;但我告訴A老胡待會會來,A表情十分鎮定,看不出情緒有太大起伏。

   老胡甫進門赫然發現A在場,愣了一下,隨後又神色自若地坐在椅上,果然是老狐狸。

     時日A與我互動頻繁,常偕她一起做戶外活動,幫她紓緩激盪複雜的情緒;然我心知肚明他們仍藕斷絲連,無法斬斷糾葛不清的孽緣。雖然他倆故作鎮定,但也難逃我這老江湖的法眼。

   那天我們三人坐在一張圓桌前,我坐在老胡正前方,而A就坐在老胡旁。

   當老胡坐定沒多久,他突然一個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將我右手臂拉過去,然後兩隻手很快地,沿著我肩膀下方的手臂一直搓揉摩挲下來,嘴裡直說著:「××,好久不見了!

   那天,我穿著一件無袖的洋裝,正好讓他有機可乘,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猝不及防。

   我驚恐萬分地迅速將手抽回,心裡一直暗譙,真他奶奶的!大白天,活見鬼了!是色鬼!變態!

   A全程目擊,我不知她心中感受如何;但對老胡卻嗤之以鼻,在二奶面前居然能如此肆無忌憚!?

   事後,有一天我開車與A還有一位朋友W三人要到高雄。在車上我將此事告訴W

   回來後,W告訴我,A對我向她說老胡那樁事很不以為然,說我道德感那麼重,男人會對我沒興趣的?

   這種重色輕友的朋友,值得繼續交往嗎?

   我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邏輯,被人性騷擾了,不覺得受屈辱?要當恩寵不成?難道每個女人都要像A那樣,不畏旁人的蜚短流長?!

   那次,我相當憤怒,將近廿幾天不與A連絡,後來是她先找我的,但我沒有就此事與她理論。反正後來我就與她鮮少聯絡了,「羽毛相同的鳥自然會結合在一起」,我的價值觀與她是截然不同的,理當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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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目前是房地產的嚴冬,景氣冷颼颼的。

  最近業界傳言甚囂塵上,某家建設公司售出一棟總價6仟萬的豪宅,不禁讓業內紛紛投以關注的眼光。

  那天錢董來找我時,他也提及此事;但他所說的建設公司是聯x,與我所聽到的是中x建設公司卻又有出入。

  錢董自認他的消息來源絕對是準確的。禁不住他的揶揄,當場我就打電話到他所說的那家建設公司裡求證。

  我找到一位資深的經理。我笑說恭喜他們大船入港。想不到那經裡語氣卻格外平淡地說:「那又算甚麼?只不過是將290的土地賣給人家,然後替對方包工代料而已。」

  這下可好,包括我與錢董的資訊都有誤差,錢董最後才怏怏離去。

  過後,我又聽到一位業者說,他聽到一位建設公司的總經理言之鑿鑿說的確是中x建設,成交價是6仟萬,而且買家姓李。為了釐清事實的真相,幸好那家建設公司我也熟稔。

  這家建設公司最近有在幫客戶量身打造。我又打到那家建設公司找我所謂的總管。我開門見山劈頭就問這件事。

  「見鬼咧,3仟萬就賣得死去活來了。量身打造的只賣出2戶,其中最高價就是3仟萬,買主住台北,姓劉。」

  如此一來,所有的捕風捉影,道聽塗說就不攻自破了。結果確定是錢董所說的那家建設公司,只不過細節需修正而已。

  所以,凡事一定要經過求證,否則以訛傳訛,弄得莫衷一是,而被自認為市場靈通人士所誤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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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從一位同業友人口中聽到一個大快人心的事情,不禁拍案叫絕,真個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本地有位業主,原本是市場內的攤販,後來拜房地產景氣之賜,遂鹹魚翻身,變為房地產大亨。這個業主人們將他取個綽號叫香腸仔,因為他以前就是在市場賣香腸的。

   或許是出身及本身學養的關係,為人處事,常遭詬病。我有一位友人最近向他買了一塊地,弄得很不愉快,我那友人算是涵養一流的,他不願多說枝節,只輕描淡寫的一言以蔽之:這人我已將他打了 × 號了!

   好個打了 × ”!

   回歸話題。香腸仔,兩三年前蓋了六棟透天別墅,可想不到,其中一棟竟然侵占到鄰地5,但是香腸仔卻渾然不知;而這5的地主卻也是建商,這建商的太太早在香腸仔動工興建房子時就已經知道了,她按兵不動,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房子蓋好了,銷售的非常理想,那戶侵占鄰地的房子也賣出去啦,香腸仔簡直樂歪了,卻不知災難已臨頭。

   那鄰地建商的太太這時就出面了,她告訴香腸仔,他的房子侵占她的土地5坪,向他索取這5坪地的補償費----三佰五十萬,等於一坪地高達七十萬元。

   這時香腸仔氣得簡直要吐血,這記悶棍狠狠地打在他的死穴上。他開始找鄰地的男主人,因為他是好好先生;但於事無補,因為所有決定權都在他那能幹的老婆手上。

   “香腸仔動用一切關係去關說,但建商的太太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動如山,態度相當強硬,還是一句話,要嘛拿錢來,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就是三佰五十萬;否則拆屋還地。

   最後香腸仔見終究沒有轉圜的餘地,只好乖乖地認栽拿錢出來了事。

   想不到一向擅長算計別人的香腸仔,今日卻陰溝裡翻船,這不是現世報是什麼?

   聽了這個消息,我不由得大笑三聲,哈,哈,哈!(97/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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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真的人算不如天算”!

  原本以為只有一戶而已,而且業主原本初衷是自己要住的,所以產品規劃的很不錯,格局及建材都蠻用心的,幾乎鉅細靡遺,每個環節上都可看出業主投入不少的心思。

  這裡大小環境都很優,就在舊的農改場即將興建演藝廳的正後方,民生路就在視線,生活機能相當棒。

  老媽向我說,從沒搭乘過高鐵,想要我帶她去嚐鮮,我很爽快地允諾她,這個case應該不用耗費很久時間,很快就Game over了,我就帶她去《台北》順便看花博,結果……

  後來我才知道,朋友先前已經在這個case磨了三、四個月一無斬獲,業主已有微詞,要我來幫忙;難怪乎一開始我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力。這個業主是個建築新秀,口袋並不夠深,另外還有工地在施工,資金調度孔急,雖有雄心壯志及企圖心,他卻輕估建築業需要有雄厚的資本當後盾,更重要的,也要有銀行的力挺,這個業主在這些方面似乎都略遜一籌。

  他算盤打的好,想一戶就要海賺個二佰多萬,雖然整體來說產品質感都在水準之上;但最大致命傷是地形屬畸零地,前後雖臨路,但同一條十米路,我們這排行政區屬長治鄉,對面的房子及後面的農良場卻是屏東市的管轄,真的很扯。像這種千萬以上價位的客戶,就相當挑剔與龜毛,顧慮也相對多,當然就較難搞。

  重點是,要買千萬以上房子的,並非人人有此能耐,看屋的客戶雖多,但大都力猶未逮,因而就『叫好不叫座』了。有客戶回籠四趟,一直不死心希望我能降低底價在一千萬以下,但這非我能做主,我請他與我換個立場,如果業主願意低價求售,我可是求之不得,何樂而不為?何況業務人員是以業績掛帥,我可不願長時間耗在這裡動彈不得。業主自有他成本考量,我也愛莫能助了。

  還有客戶回籠時怪我都沒打電話給他,我說我怎能打電話給他?他希望的價格在一千萬以下,打給他毫無意義也無濟於事;後來他雖然不再堅持價格有提高一些,但畢竟離業主的底價還是有一些距離,唉,只有看他帶著太太失望的離去了。

  可能是時運未濟吧!還是那句老話:『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到!』、『萬般皆由命,半點不由人!』平常心吧!

  不過,心裡真的還是有點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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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來了幾個客戶,大夥在一起閒聊,突然說到我們一位共同認識的人士。話題就一直圍繞那位某博士身上。

原來某博士去年耶誕節因在他家裝飾耶誕節室內的擺飾,不慎由梯子上摔下來,傷勢不輕,現在已請領殘障手冊了。原來如此,這一陣子,偶爾我會遇他拄著柺杖由他續絃的妻子攙扶著在巷子附近散步,神色不若以往那麼意氣風發顯得清瘦憔悴多了。    

   我猛然憶起那樁很不愉快的事。

   某博士是之前我任職一個案場的股東之一,他也是某大學的副教授,我對他並不了解,只知道他妻子因癌症去世;那時與一位離婚的女子同居,他就住在我家前面的巷子口。

   每天某博士不定時會到案場坐鎮;而他也幫他弟弟在公司裡安插了一個職位。

   有一次,我休假後次日上班。來了一對兄妹,我如常帶領他們一一介紹產品,坐定下來談了一會,某博士來了,正巧又來了一對夫妻,我便起身請那對兄妹先等一下,我先行招呼那對夫妻,這時某博士就取代我的位子,坐下來與他們交談。

   不多久,當我送走那對夫妻,繼續回到座位上,某博士隨即離席,當我坐下來時,我隱約感受到一股很詭譎的氣氛。

   那妹妹告訴我,她對向北第二間房子較有興趣,待與母親再來看過後才做決定。

   當她們離去時,現場工務主任,過來告訴我她不是已經買的客戶嗎?我不明究理,繼而安慰自己,他們應該不會做這種卑劣的行徑吧!

   第二天,我剛上班,就接到一通電話,我聽出是昨日那個妹妹,她一直要找某博士或是他弟弟,我告訴她兩人都不在,有事可以向我說,她才坦言,在我休假那天,她來看屋,並且拿了一萬元的訂金給某博士兄弟倆,就是訂了向北的第二間;不過某博士卻交代她,千萬不可以讓我知道;可是,昨日她與從事室內裝潢的哥哥來,回去後,她哥哥告訴她,我竟然比某博士還專業,為何某博士要她不要讓我知道她訂房子的事,讓他們心生疑竇。她母親已偷偷來看過了,她現在決定不想買了,想麻煩我幫她取回那一萬元。我告訴她,既然某博士交代她不要讓我知道這件事,我若為她處理這事,我會為難;但我可請別人代為轉告。當我放下電話時,某博士正好到辦公室,我不予理會,逕自走到室外,向工務主任說明這件事,並請他入內向某博士告知客戶要取回一萬元了。

   稍後,只見某博士由辦公室倉皇地跑出來,匆匆地駕車離去,簡直是落荒而逃,我看在眼哩,不禁感慨系之:博士耶,EQ卻是零分!夠諷刺的!

   連續兩天,兩兄弟都不敢到案場來。第三天,某博士的弟弟打電話給我,他說:「聽說妳對此事相當不滿。」我不假思索地告訴他,請他設身處地,如果他是我,他會如何反應?他不禁為之語塞。我直嗆他,我在這個圈子廿多年了,儘管受到一些委屈,也絕不會與業主發生衝突,請他們最好不要讓我破了這個戒。夠辣的吧!

   我認為,再怎樣我也是出賣我的勞力與智慧,立場是對等的。我們業界有句俗語:這個魚池撈不到魚;換個魚池撈,魚照樣是大尾的。像我這種凡事隨緣,常持平常心以對,本著「有求皆苦,無欲則剛」、「人到無求,品自高」的態度為人處事,所以那些小格局的業主其奈我何。

   沒發生這件事之前,我每天早上從公園運動完後,騎單車經過某博士的門前,我們總會熟稔地打招呼;之後,當他遠遠地在他家門口就瞧見我,就趕緊閃入屋內去,很顯然地,他刻意在躲我不敢與我打個照面,每回我都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現實生活中,許多事實可以驗證,高學歷的人在他的專業領域的確是高人一等;可是在別的區塊,可能就是白痴了。高學歷不等於高品格;外表斯文一肚子壞水的多如天上的繁星。(96/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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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下午,之前配合過的業主錢董突然來案場找我,我頗感意外。看他一副如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的神色,先前心裡種種的不快,本來對他準備不屑一顧的態度,當下只好一笑泯恩仇了。

前天就聽說,我離職後剩下那間面寬6,地坪47,建坪74的別墅已經由仲介售出了。

我笑著問他:「錢董,聽仲介說那間大間的賣掉了?」

「哪有啊!」他不置可否地顧左右而言他。

看他面有難色,我也不強人所難,就不再繼續打破砂鍋問倒底,反正山人自有辦法。

坐定後,他開腔:「我那廿三戶那裏妳有去看嗎?」

「幹嘛去看啊!反正也輪不到我賣。」我直言不諱地說。

「厚!妳對自己那麼沒信心!」錢董對於我大剌剌心直口快的個性也沒轍;有人告訴我這是粗線條。

「事實本來就這樣啊!」我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一句話就將他堵回去;業主就是人,我們就不是人哪!

千萬不要懷疑,這就是我,貨真價實的我。對於業主從來我不會假以顏色或逢迎拍馬。

相較於一向對錢董極盡一切抱大腿的能事的廣告公司而言,在旁人的眼中我是異類怪胎。我認為或許這是他們生存之道吧!而我則一向秉持著「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信念。

從來那個廣告公司不會對他善盡建言,一味地拍捧灌迷湯,讓錢董飄飄然的,而常常陷於自以為是的迷思中。

我終於知道那間別墅成交價竟然只有800萬。難怪他不敢告訴我。

當初我接手那批房子時,小間的面寬5,地坪36,建坪70。規劃是有點問題,三樓半的別墅,二、三樓前面臥室將近8,可是二樓後面次臥室卻是二坪多的小套房;三樓則是三坪不到的房間,樓下孝親房也不到三坪。這種設計並不是很理想,屢遭客戶非議。後來成交價就在730萬至750萬。

而那間47的別墅,樓下孝親房也大約3左右,二樓前面主臥室有更衣室坪數約8,可是後面那間次臥室也只有三坪不到,而且並非套房;三樓前面的臥室也有8,而後面也就是這戶房子的死穴,公司規劃的原意是7大的露天spa,可是如此一來確少了一間7大的臥室。我不知道錢董想的是甚麼,在這個城鎮裡有幾個客戶會想要享受露天spa?那時他給我的底價是960萬。這種價位,卻是這種不討喜的產品,無異是將客戶當肖仔,顯然的規劃失當,當然注定落的賠本求現的下場。真讓人扼腕擲筆三嘆。

如今價格落差那麼大,當時我就向錢董直諫,他很不以為然,面露不悅地說我是在嫌棄他的房子……

這種像錢董一樣活在象牙塔裡故步自封的業主,多如過江之鯽,能同情嗎?當然是NoN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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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指一算,時光荏苒,已超過廿年沒來這個小鎮接案子了!

   先前的業主也在這裡推了不少建案,熟知當地市場行情,當他知道竟是近仟萬的高總價,不禁驚嘆:「那裡有如此高的房價嗎?!

   在此之前,附近有個4戶的號稱豪宅建案「X韻」,表價也開在12佰萬左右,可憐竟賣了一年才完銷。

   有此殷鑑,因此,包括其他認識的同業也都替我捏把冷汗,紛紛要我自求多福。甚且提醒我:「這裡的仲介相當強勢都居於主導地位,幾乎所有建案都想分杯羹。」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

並非我一意孤行不信邪「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而是想藉此機會了解睽違多年後這裡的房地產走勢。

要來之前就已先來了解建案的產品,覺得還可為。雖然面臨8街道,正前方有棟7樓華廈,在行銷上一定會有阻力,但只要產品對,地段OK,這裡是縣內第4重劃區(潮昇重劃區)內,價位雖高,套句專業術語「對的東西放在對的地方」必能殺出重圍,跌破眾人眼鏡,讓人刮目相看。

   一如先前預期,客戶都以X韻」做個比較,唱衰我這裡鐵定會步上同樣的命運,埋鍋造飯作長期抗戰。客戶多抱著打落水狗的心態:等公司降價再買也不遲。甚至客戶也曾來電嗆聲:「會繼續等下去!」退訂的醫師娘也說:「等妳們降價了再打電話給我吧!

   更好笑的,有一天,一對年約六十幾歲的夫婦,參觀完實品屋後,那位先生問我價格多少?我說開價1128萬,我看見他太太馬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那是你們說的!」那位先生遞給我一張名片說:「妳們公司降價時打電話給我!」接過名片我笑著說:「請問你們的預算是多少?」那位先生毫不考慮說:「8佰萬!」我隨口笑著說:「那就沒法再談下去了……」我還來不及看那張名片,那位先生聞言竟然迅速地一把將名片搶了回去,更沒好氣地說:「那名片也不用給妳了!

   幸好我不知道來人的名號,就像「雁過長空,水過無痕」,已在腦海中delete!

   尚未實價登錄前,事實上成交價都守在底價9佰多萬以上,而仲介在暗處散播流言說是8佰多萬。仲介人員上門我會表態:「我是不動產經紀人。」一名經紀人cover30名營業員,通常他們會知難而退,而且屢試不爽;至於背後玩陰的或出甚麼賤招,就隨他們去。

   後來我去看了「X韻」,其實它位處尚未打通的8計劃道路上,過去就是水塘,門牌仍是巷弄,座向朝西,小環境不是很OK,車庫上方沒配備一座9多的露台,這幾點足夠讓我一一破解客戶的魔咒。而後,我斬釘截鐵地告訴客戶,怎可以拿永遠無法打通的道路來相比擬?!那邊所有主客觀條件都不及我這裡,更何況它只是二樓半而已,建坪也差了十坪,客戶都啞口無言。

   一位在小鎮耕耘十幾年的同業之前mail市調資料給我,「X韻」資料上是寫三樓,後來到案場找我才說只有二樓半。

   小鎮內所有風吹草動、斐短流長散播很快,當初「X韻」現場銷售人員,聽許多客戶說態度相當不好,據說有位董事長去賞屋,出的價格可能很不中聽,那位同業馬上酸他:「你可以回家睡午覺了!」讓那位董事長很受傷。當我知道那位同業是誰時,就不足為奇了。

   目前戰況,許多人忙著在地上找眼鏡碎片了,有的則捶足頓胸,元旦時剩下最後一戶;很嘔的,這戶本來賣出去了(見「房地產現形記--49」,後來貸款出狀況(客戶的自備款才50萬,這夫婦倆都公教人員實價登錄前貸款可以予取予求,過後就沒此優勢啦),只好收回重新銷售。半年銷售期中,共退了3戶,否則早就完銷,天山老妖早就當個閒雲野鶴機車環島去啦,唉~

   不過,有信心春節前一定會圓滿達成現階段任務。

  「我聽說妳在這個案場,所以特地來找……」「妳還那麼年輕,幹嘛要退休?遊山玩水不會玩膩呀!?」「出來上班,每天跟客戶互動有說有笑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又快樂嗎?

   這是好幾個月前,前個案場客服中心內的一個午后。那個男同業,儘管已經認識十幾廿年了,可跟他的互動其實少得可憐,那天的舉動的卻讓我意外也倍覺窩心。

雖說「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趁著這臭皮囊還有作用,腦袋瓜子的智能尚未衰退,難得仍有業者大力推薦,就該當盡己所能。休管啼不住的猿聲,這一葉扁舟定能輕渡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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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12點整,正在享受一頓豐盛的午餐,客戶尤老闆打電話來。

……我知道你們有賣一戶是920萬的……,仲介話很多他們都會說……,通常新成屋幾個月後銷售不盡理想建商就會降價求售,我不知道你們公司價格怎會這麼硬?!我認為我出1050萬這個價錢是相當合理的,我會繼續等下去……

 尤老闆用手機講了半個小時,喋喋不休連珠炮似地想將他滿腹的抱怨與不滿宣洩一空,實在讓我哭笑不得。碰到這種很牛的客戶,你只能兩手一攤莫奈他何。

 我也才十幾天沒打電話給他,他竟如此氣急敗壞。

 他衝著那戶920萬成交的房屋大作文章,雖然我不想將關係弄僵沒有嗆他「馬後炮」,但也老實不客氣地頂回去:「那戶如果920賣你,你會買嗎?!」他立刻無言以對。

 事實上,那戶編號S8的房屋有所謂「天斬煞」的缺陷,就是對到前面華廈高聳的壁刀還有透天厝的壁刀,建商高層也認同這戶的缺陷,因此才將該戶作為廣告戶比起其他戶便宜幾十萬。

 因此,S8在銷售過程中就遭受一些很相信風水地理的客戶的排斥;尤其是這個民風淳樸保守的城鎮。然而,畢竟還是有人不信這套的。

 S9S8戶是相連的,客戶孫大姐一口氣要買兩戶而且要相鄰,當初她也有注意到S8這個問題的存在,馬上找來對堪輿學有研究的友人來,那位友人說又沒正對到房屋的中央是無妨的,所以馬上就搞定兩戶。她不會很執著,當然就撿到便宜。

 我說尤老闆是「馬後炮」當然不為過!

 這位尤老闆他是想買那戶實品屋S2,當他看過房屋後第一次打電話找我正好那天我休假,他向我同事說他出價87萬,當然我一笑置之沒有回電給他。

 過沒幾天他跑來找我,問我怎沒打電話給他?我直截了當說這種價格根本就沒得談!他說他會加呀!那次他提高到97萬,也是沒得商量的價格。陸續他及太太來找我談過幾次,價格也加到1030萬,可惜離底價還是有段距離,只能向他說抱歉。

 後來他聽我說有位客戶林先生擲筊問東隆宮王爺,王爺指示可買實品屋S2那戶,且出價離能賣的價格只有20萬,他趕緊再加碼20萬,可是附帶條件卻是要將原本實品屋三樓裝潢的書房要替他改為臥室,以及後方那個7空間,也一併要幫他裝潢像他原本想買的那個案場實品屋裡面一間他們喜歡的臥室。簡直葛屁,這個20萬等於沒加,他還說他有帶錢過來下訂金,我當然回絕;也坦白告訴他,人家林先生的距離還比他近也都無法賣了!

 那位林先生後來的距離也縮短到18萬,業主仍堅持價格不願意賣,我也很扼腕啊!

 尤老闆頑固堅守他的預算就拿捏在1050萬,超過這個金額他就不考慮。最後他選擇買空屋如法炮製COPYS2的裝潢。

 他找來認識的裝潢業者來估算S2的裝潢費用,原本尤老闆預計花100萬的裝潢空屋950萬,總計1050萬正符合他的預算,也兩全其美。詎料他聽說S8成交價920後卻反過來壓縮房價;而那位裝潢業者估價之後,認為包括三台冷氣及傢俱,130萬他可以友情價勉為其難幫他做。

 於是,尤老闆打的如意算盤就是要求能比照S8的價格購買,果然不愧是生意人。

 他自認合理的價格,然而對資金雄厚習慣養地很多關係企業的集團,而且必須達到預期利潤的價格才願出售的業主簡直是空談。他說的會繼續等下去,意思是等業主降價,就讓他等下去吧……

 房屋注定該誰住就誰買,沒規定非得等誰來買或該留給誰來買。平常心,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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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說話算話的個性,那天星期六早上9點整,就看見年輕的張老師夫妻倆喜孜孜地推開客服中心的門走進來。

  怎麼樣?我暗自竊喜地問道。

  好消息!吳老師笑盈盈地說。她是張老師的太太。

  「是S8?」我緊追著問。

  「不是!是妳們這間客服中心S1!

  !我不禁傻眼,有沒有搞錯?!神明要他們買這間?!

   這間位在8街道旁正三樓透天別墅,地坪55面寬7.3,客廳就有10,後面還留法定空地7,土地相當方正,因此,格局非常漂亮,完全沒有浪費土地。樓下孝親房有5,二樓雙套房,而且二樓以上每個房間坪數不含衛浴都是7以上。搭配9.4深車庫上方本地區首創9多的空中花園,賣相超好的。

   可是,正如「金無足金,人無完人」,房屋也沒有十全十美的,它卻有兩個致命傷:一是路冲(八米計劃道路)、一是對面七樓華廈的壁刀。

   早在房子尚在興建中,他們夫妻倆無論晚上、下雨天,得空時就會到工地查看施工進度,所以整個施工過程及品質他們瞭如指掌,更早就鎖定要買S8了。

   星期五下午來時,他們就坦言,已找了三年多的房子,因為吳老師的小阿姨為神明九天玄女的代言人,也有自己的宮廟,耳濡目染之下她也篤信神佛,每次看到喜歡的房子就會求神問卜,可是三年來卻屢屢擲筊都求不到三個聖杯,讓他們納悶不已。

   因而,當他們交付S8的訂金給我時,還特地註明,萬一晚上去媽祖廟又是求不到三個聖杯時,一定要將訂金返還他們;反之,明天一大早9點鐘我上班時就會過來。

   讓他們始料未及且跌破眼鏡的,求到的聖杯居然是一開始就全然興趣缺缺不在考慮之列的S1,著實讓他們傻眼錯愕不已。他們還無法置信地向神明說這間是路冲兼壁刀耶!想不到神明指示OK!甚且還連賜三個聖杯哩!

   接下來,關鍵問題出現了,神明還指示他們,說這間別墅860萬就可以買到了。當下,我告訴他們,可能神明不知道人世間的物價指數吧,怎會差那麼多?這個價格根本不能賣,難道要叫我「阿婆炊粿」倒貼不成?!

   雖然張老師他們有往上加,可是始終還是離底價有些距離;最後,我還是將訂金返還他們。買賣不成仁義在。

   好幾個星期,他們夫妻倆都還不願放棄,每次來現場看到施工進度越接近竣工階段,房子更讓他們心動不已,他們總很有誠意地又往上加個幾十萬;然而仍舊是無法賣的價格。

   有一次,吳老師告訴我,他們很不信邪總共問了三尊神明,其中也包括車城的土地公,也都一致指示他們買S1這間。

   我並非無神論者也不是很迷信的人,然而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後來他們又告訴我,連續問了四尊神明還是屬意要他們買S1這間,真的太玄了!

   即便如此,我依然直言告訴他們,希望他們不要誤解,因為神明執意要他們買S1,我抓住他們的弱點,便故意哄抬房價,這樣太沒天良了,更不會做這種缺德事。

   這段時日,我與張老師夫妻倆已培養出深厚的友誼,他們會毫不隱諱地將心事透露讓我知道。現在他們與父兄住在一起,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們有不為外人知的家庭因素,迫使他們非搬出來不可,即使他的父親自始至終反對,他們意志仍相當堅決。

   大概我已取得他們夫妻倆的信賴感,最後,在吳老師小阿姨的陪同下,終於以接近950萬價格成交了,事情終於有個皆大歡喜圓滿的結果。

   這件事讓我感觸頗深,也百思不得其解,凡事冥冥中似乎存在著某種莫名的定數,連科學也無法解釋;也或許是張老師他們的「厝緣」已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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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位業主告訴我這件事時,他覺得錯愕不已,我卻不覺意外。

   因為,早就聽聞有這種事情發生。

   他說,最近在一個公眾場合,遇見目前正在進行銷售中的建案,一位現場人員告訴他,她們客服中心現場裝設有監控攝影機,而且還連線到公司;所以現場人員的言行舉止,以及與客戶的所有互動對談都一覽無遺,公司隨時都可掌控現場銷售狀況。

   幾年前,也聽別人轉述過,但這也是現場銷售人員所透露出來,應該所言不假。

   她的銷售現場裝有監視器而且正對著她,因此,她上班時間內一切形跡都鉅細靡遺無所遁形於業主耳目中。而更扯的,那位業主的住家明明就在案場的對面而已,竟要下如此手段,不禁令人鄙夷。

   因為,這是首度出現的狀況,那位銷售人員一時無法接受此種形同羞辱的行徑,沒多久就離職拂袖而去。

   「成王敗寇」是放諸四海皆準業務人員的鐵律,本來就得承受業績壓力;而今卻連一點個人私密空間也遭剝奪,無形中腹背受敵壓力倍增。

   是業主專打落水狗,「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或是另一方「無欲則剛」,不願屈就五斗米折腰?!取捨任由人!

   這是一齣人性的拉鋸戰,看哪一方佔上風了?!或者是一道根本無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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