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星期五的清晨~
明知雨後山路濕滑,
而且下星期又無法上山,
於是,
決定上山~
天空灰濛濛的,
彷彿又是欲雨的天氣,
6 點02分行經涼山隧道前~
185 沿山公路這段綠色隧道~
進入佳義村~
準備左轉進登山口~
眼前笠頂山被嵐霧籠罩~
從水泥坡道上遠眺陷入濃霧中的後山~
6 點27分登山口眺望山下人家~
連日雨滋潤下,
總算讓所有的樹木及植物展現生機充滿綠意~
步道上的油桐花,
數量正逐漸增加~
最近看的報導:
「油桐花落下的都是雄花,
雌花留在樹上,
因為要結成果實,
所以要強韌地留在枝頭上;
雄花交配完成,
紛紛墜落,
生命已經完成,
離枝離葉,
其實並不哀傷。」
那兩棵原本枝頭光禿禿油桐花,
終於發出新枒,
加油喔~
早春晝長夜短的時節,
大清早上山的山友也增多了~
總是在走了一小段步道後,
油桐花就會在眼前出現,
也因為品種的不同,
形狀會有明顯的差異~
這季節不應是枯葉滿地;
實在是缺水太久的緣故~
接連兩隻害羞的山螃蟹看見我,
動作迅速地躲進灌木叢內~
在中山步道上又遇見那位幾乎每天上山的女山友,
她說下雨的關係,
已接連兩天沒上山啦~
我笑著說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還是安全第一呀~
又再遇見那位紮著馬尾巴的女山友,
她說上星期在海拔500公尺處,
她們看見一群大約卅幾隻的大鳥在空中飛翔,
她以為是兀鷹,
其他山友說那是班鳩;
說的我好心動,
改天水帶足後再走上海拔500公尺處~
今天她肯定又要上去與山友在那裏泡茶~
在階梯上方,
她突然指著頭頂上方的果實說:
「等一下妳要記得拍這個像咖啡的東西喔~」
我走上去,
逆光嚴重我必須將曝光值調高,
我想它們應該是玉山紫金牛或是九節木~
回去查它是九節木,
玉山紫金牛的葉子有鋸齒狀~
又有枝幹脆弱的樹木傾倒~
大概是麻六甲合歡吧~
居然是連根拔起~
那兩棵油桐花也長出新枒了~
喜歡這種迷濛的意境~
這棵麻六甲合歡僅存的枝幹逐日腐壞傾圮~
偶爾在矮灌木叢間穿梭的姬蛇目蝶~
這位與我錯身而過的女山友看見我在拍照,
羨慕地說好棒喔~
我回她:
「我是真的在遊山玩水~」
踽踽獨行的山友其實不在少數~
玉葉金花~
步道樹隙間的風景~
多數油桐花是5瓣的,
我認真地尋找6瓣及7瓣的~
可惜呀未及盛開整株花苞都墜落紅塵~
總算在前山馬拉巴栗林看見6瓣油桐花,
遺憾啊拍的不甚理想~
下到前山稜線,
濃霧逐漸散去後的平原~
步道旁的白飯樹及玉葉金花~
此處的植物包括山芙蓉幾乎快枯死光~
繼續往「酋長客棧」前進~
相較右邊的這欉枝葉已變黃的綠竹,
左邊這棵高大的油桐花終於吐出花朵~
酋長女婿綠手指下的迎賓步道~
右邊一簇火紅呈放射狀的花很難不引人注目,
上網查是「凹葉合歡」(別名凹葉紅合歡、紅粉撲花、粉紅合歡)~
9 點10分走進「酋長客棧」~
唱完兩首歌後準備前去「可以居」,
9 點31分在斜坡上遙望嵐霧氤氳的後山~
披頭散髮的昭和草~
兩隻正在調情的姬蛇目蝶~
我踅進「可以居」,
剛才在山上還有聽見包括張先生幾位認識的山友們的歌聲,
現在沒看見他們的蹤影,
棚架下只剩一對山友,
男的個頭不高其貌不揚大約五十幾歲;
女的也四十好幾了吧,
長的瘦瘦的毫無姿色可言,
乍看還以為是弱智者~
當我正在卡拉OK前輸入歌碼時,
那位女山友湊過來要我幫她輸入;
我發現她的眼神有點怪異~
她們連續唱了好幾首對唱的情歌,
唱歌中還不時擠眉弄眼加上猥瑣的肢體動作,
這一切看在眼裡,
豈只不舒服而已直覺得噁心;
搞不好那些山友都被他們嚇跑的~
「可以居」老闆娘在糾正她刪歌時,
口氣及態度似乎有點嫌惡~
唱了兩首歌我趕緊拔腿離開~
從沒看過褐色的青蛙,
真是喜於顏色~
Google 後方知牠是布氏樹蛙(俗名白頷樹蛙),
牠挺溫馴地任我拍個夠~
又一棵傾倒的樹木~
一群有了年紀的山友結伴下山,
我一路緊隨他們後面,
方聽見他們不停地討論那位高齡86歲的山友…
他老伴已去世,
三個兒子都未與他同住;
他曾告訴山友說寧願死在山上,
算是死得其所~
聽來令人無限唏噓~
或許預知山路會濕滑,
今天上山的山友並不多,
熟悉的面孔也沒看見~
10 點32分回到登山口~
黃狗寂寞地坐在水泥地上,
店家已將貨色擺放妥當……
(2017/0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