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要讓自己像脫韁的野馬,短暫的脫序。
本來預計清晨7點鐘出發的,可是,每當第二天有事待辦,前一晚常常會輾轉反覆難眠。
因此,乾脆關掉兩台鬧鐘,讓自己睡到自然醒,能幾點出門就幾點吧!
不過,還是在8點半就出發了。今天到外婆的家——南州,順道前往南州觀光糖廠。
騎在屏鵝公路上,一直注意要轉進南州的路標,可是10點多快到新埤了始終看不到,不免有些心急如焚,打電話問友人,友人說到南州交流道那邊就可以轉進去;然而心想那裡一定會很多車輛,就很天才,再騎一會兒終於看見往南州的路標,我就很有氣魄地轉進去啦!
Oh! my God !兩邊是綿延幾百公尺的公墓,再過去竟然都是空曠的田野,四下杳無人跡,整條路幾乎只有我一個人,偶爾有人車經過,我神經緊繃著,唯恐遇到壞人,今天變成是來冒險的。
終於進入南州,才鬆了口氣,問了路人後找到火車站,記憶就從此開始……。
在火車站附近,我放慢車速緩緩地走入時光隧道,而記憶開始停格。
小時候還沒入學前,常來外婆家住,那時外公已去世,只有外婆自己一個人,孤伶伶地住在屬於鐵路局公產的茅草屋,因為以前外公在南州火車站做工,外公過世後,命運多舛的外婆就到南州火車站當雜役,才得以繼續住在茅草屋。
以前的年代,物質相當匱乏,外婆的經濟也不好,茅草屋內的設備相當寒傖。客廳之外還有一個木板的通舖、黝暗的廚房有個土灶,而這個土灶,那時我體弱多病,感冒咳嗽時,外婆就會在灶上將甘蔗或橘子煨熱給我吃,而這樣土法煉鋼,似乎也有療效,我的病就會不藥而癒。
在屋前的空地上,常會有一群比我年長的小孩在那裡玩耍;而我總是畏縮地坐在門檻上,羨慕地看著他們。
那間茅草屋早就被夷為平地無跡可尋,附近也都大興土木樓房林立,我在那裡繞了好幾圈,最後才眷戀不捨地離開。
回到街上,灼灼的陽光將我拉回現實,街道上人車相當稀少,眼前突然一亮,看見有個案場,我就騎進去,這家建設公司在高雄市蠻有名氣的;我很好奇是甚麼誘因會讓他們來這裡推案,現場的一位業務陳先生告訴我,他們老闆是本地人,喔,難怪。不過,鄉親確不怎麼捧場,蓋了十四間的別墅,已經三年了,還剩下六間尚未售出。我說假如當初蓋店面式的話,應該早就銷售一空了,陳先生連連稱是。向他借了化妝室,也在那裡與他閒聊半個多小時,11點鐘離開到糖廠。
南州糖廠規劃成觀光糖廠後,裡面的設備有花卉區還有烤肉區、焢土窯區,另外還有咖啡廣場,現場有薩克斯風的演奏、及一些市集。
我在廠區內轉了好幾圈,花卉區內的向日葵以及波斯菊已將近凋零,來的不是時候。
最後來到焢土窯區,好多學生在那裡,心中不免疑惑,怎麼沒去上學?!我竟然忘了今天是星期六哩。
一大片茂密的馬拉巴栗樹蔭下,有好幾個石桌及石椅,我坐在那裡看著其中一批學生在燒土窯。
後來他們告訴我,他們是某國立的高工學生,一共有十多個人結伴而來。
看著他們玩的不亦樂乎,彷彿也回到童年,沉緬於挖地瓜、採番石榴、跳房子、玩彈珠……的童趣。
後來,那群學生竟開始抽煙、喝酒、嚼檳榔起來,我們的學校及家庭教育真的有問題。
在樹下涼風習習舒爽無比,讓人有點流連忘返,我氣定神閒地靜觀週遭的事物。
中午,吃完帶來的麵包時,有位先生過來與我打招呼,他問我從哪騎來的,我心想:我鐵定比你們遠,結果,他們是從高雄來的,上星期騎單車來這裡,順便到東港大鵬灣,那天總共騎了九十幾公里,回去後差點不能走路,因此,今天改騎機車來。
另外,有兩位女士帶著兩個應該是唸高中的男孩,她們是由鳳山騎來的,已經來過3次了。當她們知道我路並不熟,好心地要我回程時與她們一起走,我也就答應了。
1點半時我與她們一起騎到崁頂才與她們分手,取道潮州到屏鵝公路,平安地返回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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