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心情隨筆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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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期以來就為”拇指外翻”所苦,總是要遷就我兩隻腳拇指外關節的突變,而無法穿漂亮及喜歡的鞋子。

    尤其近幾年來情況更甚,穿鞋總無法穿適合腳的大小,因為大拇指外關節突出很嚴重,常常走一段路後,腳就會發麻,尤其左腳更為明顯。

    專家說這是以前愛穿高跟鞋及楦頭窄的鞋子的後遺症。

    最近從報端得知,高雄醫學院骨科醫師幫患者手術健保也有給付,對本來絕望到認為此生再穿漂亮鞋子已是夢想的我,無疑重新燃起希望,於是我便興冲冲地前往掛號求診。

   我開門見山就請教醫生,手術後要多久才可恢復正常活動,醫生說手術只要半個小時,住院三天就可出院,要將拇指外關節處敲斷後再用鋼釘固定,聽了讓我毛骨悚然;住院一個多月後才可游泳,二個多月後才可以爬山,這時我心裡開始猶豫起來。

   照了X光片後,醫生建議只手術左腳即可,右腳不至於那麼嚴重,醫生積極地遊說我馬上進行手術,如此倉卒作決定是太草率些,我告訴他,快過年了,會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待年後再打算。

   回來後,親朋好友聽了之後,都持反對意見,要動手術得要深思熟慮,免得後患無窮。因而,漂亮的鞋子還是繼續乾瞪眼的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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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LONGINES K金錶其實早已很少戴它,總閒置在抽屜角落,難得幾回拿出來戴。

   最近發現它走走停停,向來惜物如我,便上網查詢高雄維修中心。

   那天與大弟媳按圖索驥終於找到地址,可是心卻先涼了半截,怎麼又是”X”?!

  既來之則安之倆人便入內。大弟媳說有錢人通常會來這裡買錶,的確裡面裝潢擺設得金碧輝煌果真氣派大方。管它去,反正我是來修錶的。

   表明來意,那位看起來像資深店長的先生,便將錶拿進後面維修室交給師傅檢查。

   在等待時刻,或許我對各類錶似乎頗有一番研究,那位店長認為我們並非老土所以對我們蠻客氣的;可是,我心中早有定見。

   一會,維修師傅走出來好整以暇地坐在維修室前面櫃檯上。

   櫃檯上有一台儀器,將錶放進去後可以從螢幕上透視錶內的結構。

   師傅看來將近50歲,他一面指著螢幕一面解釋,說錶可能早先有進水,所以有長黴(螢幕看來一點一點像是黴斑),而且IC板也要換了,而且他也需要將錶仔細地整理。

   我笑著說:「看來是需要大修一番囉!」一旁的店長說:「應該不用啦!

   師傅開出維修價格3500元。我笑著說:「那就不用修了,反正也很少戴,」我指著左手上的錶「我都嘛戴這只CARTIER,羅馬數字也夠大,而且又是不鏽鋼的錶帶較耐用……」於是,我堅持要將錶拿走。師傅與店長忙著說項留錶

   僵持好一會。我終於將跟這只錶有關的故事說出來……

   那只錶是在鳳山五甲的”X買的,因為店長是小弟的國中同學,小弟就帶我去,很巧的原來他姐姐也是我的同學,因此,他給我人情價

   一段日子後發現手錶有問題,便就近到市區內的”X維修。

   在維修的櫃台上,我眼尖瞧見有一小盒的白粉,我不知道它是做甚麼用途。趁師傅在檢查錶時,便離開櫃台隨意瀏覽店內的擺設。

   那位師傅指著拆開的錶,說裡面的軸心已壞掉必須換新的,而且已經長白色的粉了。我定睛一看,很顯然的,那粉末是剛剛才沾上去的,而那粉末分明就是他櫃檯上的那盒粉啊!矇騙客戶的伎倆未免太粗糙了!

   他說維修費要2500元,雖然心生不滿但也不動聲色,就將錶取回不修理。

   隨後我驅車到五甲的”X,店長也在,結果那邊的師傅說錶好端端的,只要稍微清潔乾淨就好,不用錢。

   當晚,我打電話到原先去的店向接電話的人抱怨,放話要告到消基會。掛上電話後,馬上一位女性打電話來猛賠不是,我不知道她是甚麼身份,但她不諱言,通常店內的師傅維修費用是可以抽成的,所以為了業績才會出此卑劣的手段坑客戶,一再向我道歉,希望能息事寧人。

   接著,五甲店的店長也來電動之以情,也盼望我能放那位師傅一馬,於是,我也就偃旗息鼓不予計較下去……。前車之鑑焉能重蹈覆轍?!

   當我說完此段陳年往事時,那位師傅馬上脫口說:「那麼3000塊啦!

   儘管大弟媳在一旁幫腔,認為已主動降5佰塊可以啦,我仍一逕淡淡微笑不予回應。我心知肚明那只錶確實需要維修,也不想為難他們,最後我開口說:「就28佰塊,要不我再拿去五甲店請他們幫我修就是了!

   店長看著師傅,這時他已將維修單取出來,他看見我態度堅絕沒有妥協的餘地,最後就以2800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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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昨與姪女婿聊天,話題突然轉到一家汽車保養廠——「日X汽車保養廠」,我們竟不約而同發抒心中極度的憤懣。

    其實,對於這家保養場的不滿,多年來一直如鯁在喉般積壓在心裡。加上陸續聽到許多人對這家保養場的評價非常差;前一陣子又在報端看到那位徐姓老闆,在高雄所投資的BMW修車廠,與客戶發生修車糾紛,當時我原本想與那位車主聯繫,給予聲援。

    以前就常聽說,大多數的保養廠都很黑心,現在我可要舉雙手大表贊同這個論點;而且,我也很感謝我那寶貝車子,因為它的受苦受難,讓我增長許多汽車各方面的知識,再也不給人當冤大頭了。

    「日X保養場」徐姓老闆夫婦都是五短身材,有一種說法,說這種人都是一肚子拐,不知是真是假。他的父親是我以前在重劃區內一個案場的地主。原本夫妻同在台北的VW汽車公司上班。後來打著台北工專汽修科畢業的招牌,靠著父親的餘蔭,在自己的土地上開起一家號稱專修高級車輛的汽車保養廠。太太就在保養廠內當會計掌管一切。後來,徐姓老闆又從北部將他一位楊姓同學找來當廠長。

    那時我家裡一共有三部車子,因為貪圖離家較近,所以就選擇固定在那裡維修保養。

    每次我的車子進廠保養,他們說多少錢我總二話不說,連一毛錢也都沒少過或是賒欠過。

    我的車子在「日X」進出大約五、六年光景。有一天在案場時一位同事的楊姓友人來訪,我知道他與徐老闆認識。在聊天時突然話鋒一轉,他絃外有音地說,有一天他到一家朋友開設的保養廠,正好一位女駕駛剛開車離去,他就問老闆為甚麼向她收費那麼高?那老闆笑著說,那位小姐是賣房子的小姐,能敲當然就盡量敲。

    至今我真的很恨自己,無法原諒自己那時為什麼那麼白癡,人家已經好意在向我示警了,我竟然渾然不知,還傻呼呼地,照樣到「日X」那裡被當潘那

    直到那次我的車子發生被追撞事件之後,我終於徹頭徹尾醒悟。

    車禍後,我還是就近讓「日X」處理,因為後面的保險桿被撞成V字型,後行李箱蓋也稍微有凹凸情況,對方車主願意負賠償責任。

    後方保險桿,原廠的要價是一萬七千多元。連同其他要修復及鈑金烤漆的部分,「日X」向對方保險公司就請領了將近五萬元,算是一筆不小的金額。

    交車時,我發現那支保險桿兩邊竟然像兩隻張開的翅膀,並沒有貼附在輪弧旁,很扯的,這樣居然也敢交車給我,把我當什麼?我就前去興師問罪。同時我也發現整支保險桿非常光滑,不像原廠的有粗糙的紋路,而且也有一個肉眼不易發現的小洞。

    我真無法置信,一向精明龜毛如我者,當時怎會那麼窩囊廢,沒有去懷疑那會是經過整修的瑕疵品。也實在是萬萬也想不到,我算是老顧客了,他們竟然會用這種手段對待我,儘管事隔多年,讓我至今每每想起總是餘怒未消。

    過一陣子,我到原廠的保養廠,那位廠長,斬釘截鐵地說,如果那支保險桿是原廠的,那麼,他的頭就剁下來讓我當枕頭;之後連去洗車,洗車場的人也如是說——保險桿是經過整修的瑕疵品。而更重要的,當初我所疑慮的那個小洞,已經逐漸越來越大了。因此,更加罪證確鑿,死沒良心的「日X」欺騙了我。

    有一天我怒火中燒地打電話找徐姓老闆痛罵,一開始時他還死不承認是整修過的,只坦承東西的品質不好;更還死鴨子嘴硬,說他可以對天發誓。當下我勃然大怒,這等厚顏無恥的傢伙,便反唇相譏,若發誓會靈驗,那麼天底下所有的人早就死光光了,隨即惡狠狠地掛下電話。

    那支保險桿因為是整修得太嚴重了,漸漸地補土的部分稍微碰撞就一大塊地陸陸續續脫漆,斑斑駁駁,慘不忍睹,讓我每次看了就有氣。

   當然,此後,「日X保養廠」就被我列為拒絕往來戶了;更忘不了徐姓老闆夫婦的那張奸商的嘴臉。年紀輕輕的,就一肚子壞水,我就張大眼睛,等著看他們將來的下場及報應。

    我始終認為,這輩子不該你賺的錢,還是無法入袋為安的,老天爺總會想盡法子,不計手段追討回去。目前國內正如火如荼討論的《海角七億》就是個借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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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我仍猜不透到底是誰幫我加工的…… 

    朋友的親戚市區有間房屋要出售,委託幫他處理,於是,朋友就找我幫忙。

    那是一個南北座向各6戶的小巷弄,唯一的出入通道只有3米路。

    我只簡單地在一張PC板上用麥克筆寫上大大的『售』字,下面再加上我的手機號碼,然後就吊掛在鐵捲門上。那間房子是朝北的,我沒注意到它的方向只能朝向南面而已。

究竟是誰  

    過沒幾天,我發現那塊PC板的右下方已被穿上一條繩子,將它的方向挪向巷子口後在將繩子繫在鐵捲門的鍊條上,如此一來,一踏入巷口就可以瞧見它了。可是,風如果一吹,它就會隨風擺動,無法靜止固定。

    然後,更玄的,又過沒幾天,在那條繩子的下方吊著一瓶礦泉水,這樣靠著那瓶水的重量,就將PC板Hold住,穩穩地朝向巷子口。我看了直覺得,這真是個Good idea。

    我都一直認為是朋友夫妻幫我弄上去的,也始終沒問他們。

    直到房子賣出去了,客戶簽完約時,我問他們,他們笑說從來沒去過那間房子;當下我又認為那可能是屋主來屏東去那裏而幫我弄的。

    然而,當屋主來取款時他們也說不是他們。頓時,我墜入五里雲霧中,心中起了大大的問號,究竟是誰?

    巷子裡的住戶?根本不可能!幾個客戶告訴我,那裡的住戶都跟他們說:『這裡不好,不要買這裡~』

    那到底是誰默默地在幫我?或許將會是個永遠解不開的謎;可是,心底卻暖呼呼的~ (100/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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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不是挺熟的朋友,打電話拜託我幫她長住在台北的妹妹出租一間透天別墅。

   房子是位在「劉厝庄」路旁,地點還算不差,它是雙併式的設計,兩戶之間並沒有隔牆前院是互通的,臨大馬路退縮有廿多米深,預計將來要蓋店面;隔壁住著高齡七十幾歲喪偶,兒女常年不回來的獨居大哥。

   大哥說他幾乎每天都去教會,而他中午的午餐就在教會“吃聖餐”,正好那間教會在我家附近。

   大哥的房子較大是兩間店面寬的別墅,妹妹這邊只有四米多一點點的二樓建築。前一位房客租五年,房租九仟五佰元,搬進來後才知是開設宮壇的,鎮日香煙裊裊,屋內牆壁被燻的慘不忍睹也有壁癌,儘管有用藍色油漆粉刷過,但門窗依舊發黃,極不美觀。廚房內的流理台、抽油煙機更是油垢積的很厚,一、二樓兩間浴廁的門及水龍頭也都破爛損毀,觀感真的很差。

   二樓只有三個房間,坪數最大的才三坪多,沒有套房,共用一間衛浴。前院雖很大,只有人及機車可以出入的一個小門,沒有車庫;大哥那邊是有一個電動車庫,妹妹這邊的車輛必須借由大哥的車庫進出。大哥說車庫是他的,不准隔鄰房客的車子由他這邊出入,只能將車子停在圍牆外。

    我不禁蹙眉,這種房子要租九仟五佰元?!

    礙於情面而且也覺得就當作業餘玩票性質,我就勉為其難地接下來,貼上自製的PE板。

    因為位於大馬路邊,目標滿明顯的,所以詢問的人很多,我都會據實以告:「車子不能停在裡面,而且只有三個小房間,月租九仟五佰元,可以接受這種條件才看屋。」想當然爾,許多人聽這種租金居然是這種條件,就打退堂鼓,我也就抱著『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心態處之。

    有一天,那朋友打電話給我,問我處理的如何,我告訴她所有的狀況,她聽後火冒三丈,那是祖產,為何大哥的車庫不願讓隔鄰進去?先前就可以讓那房客的車子進去。

    然後她及台北的妹妹打電話給大哥交相指責。大哥終於妥協,只願意讓隔鄰一部車子由他的車庫進出,條件是車庫門壞掉損毀維修費,對方要分攤一半。

   一位在夜市商場內賣襪子的楊先生與太太看了房子,覺得屋況實在不是很OK,他有兩部2千㏄的廂型車,所有的貨都放在車內,兩個兒子都長大了,他希望我能幫他向屋主出價,可否以八仟五佰元租他。之前他租了一間房子,因為一部車子晚上停在外頭,結果車子連車內的貨都被偷走損失慘重。夫婦倆當場好話說盡央求大哥,是否能讓他兩部廂型車都能經由他的車庫進來?而車庫的維修費他願意全部負擔。

   大哥表情冷漠態度堅定硬是不肯,他振振有辭說親兄弟明算帳,怪妹妹那邊當初沒做車庫,他願意妥協讓他一部車子進來就很不錯了,看看現在外面停車位一個就要多少錢了?

   我聽了暗譙在心裡,每天吃聖餐的老賊(古語說:老而不死為老賊。但我對那種老而沒有是非公義的老人,我一向如此尊稱,也就是對老賊的註解),還是會說這種話啦!

   楊先生夫婦一臉鐵青杵在那裡,本來楊太太想委曲求全,但後來楊先生告訴我,他實在受不了大哥的那副盛氣凌人的氣燄。於是這件事就這樣泡湯了。

   說到老賊,倒讓我想起過往一件事。那年我車子停在路旁,被一位酒駕的機車騎士為了要閃避我後方一輛廂型車而撞到,他身負重傷,因而對我提出告訴,他的酒測值高達2.0

   檢察官要我們和解,出事地點是個客家村,幸好我客家話嘛會通。

   那天調解時,其中一位調解委員是客家人也是調解會主席,另一位是閩南人。我的保險公司的業務員還有一位代書的朋友陪同我出席,對方則有他姊姊陪同,他們是當地人。

   開始時,那位客家籍的調解會主席就用客家話問對方,我一聽馬上用客家話替對方答腔,用意是提醒他,在這種公開場合希望他能尊重別人,用大家都能聽得懂的語言,而且更提醒他我也懂客家話,希望他能自重,不要太超過。

   他根本不理會我,全程把我當空氣,真得很很ㄊㄇㄉ的,他不時用客家話向對方面授機宜,還說你就不要找保險公司談,直接找車主就好了啊!」當我把一切有利於我的證物提出時,他連瞄一眼也沒有;相較於另一位調解委員的立場就公正多了。我強自抑制住滿腔已達沸點的怒火,他擺明了是欺負我這個外地人對方要求總共一百卅七萬元的賠償,調解當然破局。

   那天要不是看他是六、七十歲的老賊,我豈會嚥得下這口窩囊氣,恁祖嬤當場就掀桌,把他祖宗八代全請出來,大鬧他調解委員會。

   我沒有善罷甘休,第二天就打電話到鄉公所找民政課長,將當天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他,並「損」了他們的調解委員會一頓。後來那老賊再也沒擔任調解委員了。

   那樁車禍後來我安然無恙全身而退,朋友都建議我告對方『毀損罪』討回一些公道,至少賠償我車子的損壞。但我認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反正自己流年不利運氣不好才會碰上這檔事,自認倒楣就好。

   只是有些事,就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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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真的由你鐵齒不得。

   年後去爬《真笠山》,到達三角點時,我們遇見幾名登山的前輩,無意間話題就圍繞著三角點。

  前輩說,像那種立著石碑的三角點,山友們一定要用謙卑及虔敬的態度看待它,譬如輕撫它或是溫柔的擁抱它,千萬不可踐踏或將腳踩在它的上頭,這對它是一種嚴重的冒犯及褻瀆;因為每座山的三角點都有它的守護靈,萬一你褻瀆了它,則將會有意想不到的災禍臨頭。

   當時我聽了如搗蒜般地頻頻點頭。因為這件事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腦海裡。

   去年舊曆七月,正是雨季,參加《高屏隊》<內樹皮山走竹崙山>。那天,在車上,聽見郭大哥首次叮嚀不要將腳踩踏三角點上。

   當大夥攀過一片佈滿山岩及裸露竹根的竹林,抵達三角點時,我的左腳彷彿鬼使神差似地,竟不自覺地踏上三角點的石碑上,當下我心頭猛然一震,趕緊將腳抽回,心裡暗叫:「慘了!」但為時已晚!

   因為山坡的竹林並非密集的,下山時,就像上山一樣,右手拿著登山杖,沿途搜尋竹幹,然後利用左手攀住它作為著力點,借力使力的將身體甩下去到另一根竹幹。好幾次的經驗了,我幾乎相當嫺熟。可是,繼而發生的狀況卻讓我始料所未及~

   當我發現一株看來很壯碩的竹幹,左手順勢將它攀住,而身體甩出去的瞬間,竹根竟然應聲由根部折斷,失去倚靠的身體,整個俯衝下去,我完全來不及反應,也無法控制下墜的速度,腦袋一片空白。或許命不該絕,老天爺只對我薄施懲罰,說時遲那時快,我的身體突然硬生生地被卡住了,我的左肩傳來一陣劇痛,左臉頰也稍感疼痛,兩株竹子正好將我的身體左右卡住,而我的頭就露在兩棵竹子中間約四十公分的間隙中。這時我才回過神,菩薩真的有保佑!

   還好傷勢只有左肩嚴重瘀青,也許這個懲罰還不夠,那天我還是難逃血光之災,後來左手掌也受傷流血,不過還好算是小傷。

   自從那次無心的疏失,險些釀成難以彌補的悲劇後,對大自然更加存有敬畏之心。也確信有些禁忌真的不得不遵守。(1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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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難得連絡一次的朋友,每次打電話來就是要我馬上在電話中幫她看紫微斗數,而濫好人的我也都勉為其難地依她,對她來說我彷彿是有求必應的媽祖婆。

  好幾次嚐了甜頭後,這回又故技重施,我卻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依她,嚴峻的拒絕了。即便因此喪失一位朋友也在所不惜,朋友交情深淺在你心中自有天秤。

  以前與同學或朋友開車旅遊時,我總念在她們都配合我的時間,因此不願太計較一些微枝末節。舉凡開我的車子順便我也當司機(因為山路或高速公路她們都不敢開),而油費、住宿費用我也與她們均分,從來不會佔別人便宜,但是車子的耗損或是接到交通違規紅單我就得自己買單,這些我全都不在乎。

  可是,後來發覺她們卻得寸進尺,本來都說好到我家集結出發,後來卻要我服務到家,開車到她家接她,如果是順道又另當別論可是她家並不是,當然我是拒絕的。

   有時,她們會將機車放在我家或是由老公載來我家會合。

   就那一次,旅遊回來我們先在我家附近吃過晚餐,然後再連絡老公來接,而我也陪她們等候。

   當我們一面等候一面聊天時,突然看見其中一位朋友的老公,他開著車子由對街要左轉過來時,怒氣沖沖地大聲吆喝:「把人載回家這樣妳也做不到!」當場讓其他人錯愕不已,我沉著臉不發一語。事實上他家離我家還有段距離,也沒有順路……。

   咸認我們是好朋友的同事,從好幾年前認識伊始,她一直都是用案場的電話打給我,但是,以前BBcall的年代,她卻是Call我要我打給她,而明明她是知道我案場的電話;甚且,她絕少用家裡的電話找我,即便有也是三兩句就匆匆結束。有行動電話時,她也只讓我的手機響二、三下就掛斷電話,這時手機上就會顯示對方的電話,你就會回撥過去。每次相約逛街時,我總會開車到她家接送……。

   當她大病一場後,某日上午我打電話到她家問候,家人說她外出,會轉告她

我有來電。結果,那天下午我手機響了兩下,我一看是她家電話,這時我已徹頭

徹尾寒心,一個在鬼門關前走一回的人,竟還是無法改變處事態度。

  友情是跟某個人一起時,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心安,不計較想法,也不計較言

辭。--喬治.艾略特

    然而,當你已厭倦敷衍身邊一些無謂的人情世故,不想虛耗你智能與精神時,

你只能選擇放手。

  寧可相信『友誼是擴展的天際--每當我們接近它時。』--E. R. 海茲利普

  像電腦一樣偶爾讓磁碟重組,活出B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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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細說為何突然起念想運動,其實真正的驅動力是在七年前,當時我的案場是棟大樓,客服中心在店面一樓,我每次用水都要上二樓取RO逆滲透的水。

   某日,我到二樓時突然覺得氣喘如牛,心跳加速,腳步也不再輕盈,心裡暗驚:怎會體力大不如前?當下一個念頭上來:父母已年邁,大弟又不在了,我的身體一定要比他們更健康才行!斯時的頓悟,心裡就萌生要強健身體。

   沒多久,與朋友到金門遊玩,當領隊帶我們走太武山,我吃力地走著,一路累到不行,氣喘吁吁地上氣不接下氣,當時我是名符其實的弱雞

   接著到莒光樓才知道災情慘重,我的兩腿竟痛到無法走到地下室去參觀,甚且從遊覽車要下來,下階梯我也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回來後我就痛下決心展開全面的健身計畫,而且是數管齊下,於是我的人生從此由黑白變彩色了。

   經由同學雲的推薦,跟著蔡老師學太極拳111式。那時上課的時間是在每星期一至星期五晚上八點到九點。

   我學的是楊氏太極拳111式,是屬於長拳,分為三段。

   當我學到第二段初期時,便因肺炎住院一個星期,出院後再休養一陣子,進度就跟不上了,求好心切的我,難免有挫折感,幸好雲及助教林老師一再鼓勵我,我才重拾信心,繼續學下去。

   起先學員大約有七、八十人,陣容可算浩大;可是等第一段結束後,就有一批學員知難而退;再到第二段時,因為難度逐漸增高,陸陸續續又有人半途而廢了。將近一年時間,111式全數教完,剩下的學員就只有廿多人而已。

   學習完成後,我就到住家附近公園的大榕樹下,那裡多年來蔡老師每天早上五點半就在那裡帶一些師兄及師姐們打太極拳,我也就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因為是大清早,所以人數並不多,人多時大約有廿多人;人少就只有個位數了。我很細心且認真地揣摩老師的每個動作;跟著老師打拳,實在是拳式共有111式真的很不容易記下來,稍微心不在焉或一閃神,第二段就會混到第一段或者第二段打到第三段,只好寄望假以時日後能全部記下來。

   後來有位師兄,本身是位企業家,他提供一塊自己的土地是屬未開發的公園預定地,要給蔡老師作為道場,要求大榕樹下的所有學員以後都能到道場去打拳,但每人要繳二萬五千元作為建設道場的基金。這件事備受爭議,但我並不願評論。

   那個道場離我家尚有段距離,對我來講並不十分方便,我也就沒有加入。最後留在大榕樹下的只剩寥寥幾人。

   本來我們這幾人是由一位小學校長蔡師兄來帶我們打拳,可是他來的時間總不定,我就自己想要單飛了。

   我在公園內開始尋覓據點,後來終於找到現今的據點,是由六棵不知名的樹所環繞的樹蔭下。那兒原本是一片草地,夾雜著一些石塊,每當下雨過後,就會沖刷出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塊,我就得清除那些石塊,否則地上凹凸不平的,並非打太極拳理想的場地。

   我也自備掃帚清掃落葉,尤其是落葉繽紛的季節,滿地的樹葉總得花費一番功夫清理,我也甘之如飴。

   最令我感到困擾的莫過於每當下過大雨或颱風過後,總是一片泥濘,有時得等上好幾天地上稍微乾燥時我才可以打拳。

   現在我那個據點,變成一個橢圓形的空地,而且是寸草不生了,我自己都覺得好笑,真的是滄海變桑田,人定勝天。

   當我自立門戶後,我覺悟必須靠自己了,人都有惰性,一旦失去依賴後,更應奮發圖強,就這樣我越發激勵自己,在一回生二回熟之後,終於將111式拳式都記下來,真個是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各人

   而在大榕樹下的那個據點,最後就被外丹功的團體所取代了。

   每個運動都應當適體適能,太極拳也一樣。對我這脊椎側彎的人,太極拳一些動作,初始我總無法作出標準的拳架,我購買太極拳的書籍或到圖書館借這類書籍鑽研,慢慢地我調整並修正自己的姿勢,而後我也發現即使有十個人打太極拳,拳架也不盡相同,重要的是要抓住太極拳的精髓。我謹記太極拳十要:虛靈頂勁、含胸拔背、鬆腰、分虛實、沉肩墜肘、用意不用力、上下相隨、內外相隨、相連不斷、動中求靜。

   每次打完全套的111式,大約要一個小時左右。打完後頓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而且精神奕奕。

   我從生澀到後來的熟練;而且身段也非常柔軟,平衡感也很不錯,我自認以我這種運動白痴,能將太極拳詮釋到這種境界,我對自己是相當滿意了。

   轉眼間六、七個寒暑。除了爬山之外,我每天清晨沉浸在天人合一的無聲世界。當我全神貫注地舒展全身筋骨,配合均勻的吐納,耳中諦聽不時從樹梢間傳來的蟬鳴及啁啾的鳥語。公園內有兩隻松鼠,不時地穿梭追逐嬉戲著,從這棵樹跳躍到另棵樹,無憂無慮,好生羨慕。可是這陣子都沒看到牠們的蹤影,我樂觀地想像,牠們或許逍遙自在地在這遼闊的公園裡的某個角落;而並非被不肖的人士給捕捉走了!

   曾經有好幾個早晨運動的團體也想佔有我這個據點,但總會有好心的人士打電話告訴我;或向他們曉以大義說長期以來這個地方幾乎等於由我認養,他們都有看到我一直在整理那個場地,那些團體便打消念頭另覓他處。

   根據許多醫學報導,打太極拳可以提高免疫力,印證在我身上,我絕對呼應他們的研究。以前我動輒感冒,尤其每遇氣溫陡降,流行感冒橫行時,我都無法倖免,每年的寒冬季節我都會罹患重感冒,而我的症狀是四肢無力、頭痛、咳嗽、流鼻水無一不足,我鼻子又過敏,每番重感冒侵襲我就病情慘重,從小彷彿魔咒似地如影隨形。

   我仍記得88122627日連續兩天寒流來襲,我又得了重感冒,那天我病懨懨地仍強打起精神參加不動產經紀人普考,那天的身體狀況糟糕的無以復加。在教室裡,我身穿羽毛衣,左手戴著厚手套,鼻水流個不停,腦袋瓜昏沉沉的,真是狼狽不堪。第一天考完,回家後我流鼻血,第二天想放棄不去考了,繼之又想這有違我一貫的原則,便硬撐著考完,本以為可能名落孫山,或許老天爺同情我這個可憐蟲吧,得讓我輕舟渡過萬重山,實在感恩啊!

   自從打太極拳後,免疫力大大提高,以前很怕冷,現在體質調整得我反而怕熱不怕冷,現在看到我的人總會羨幕我渾身充滿陽光。

   平常若發現身體不適,稍有感冒跡象,我就會到游泳池游泳,感冒自然銷聲匿跡。我慶幸已擺脫長久以來的魔咒。

   我常常鼓勵別人學太極拳,但畢竟111式太長了,我也聽說目前也很少人學,因為都沒有耐性也不易記,我就會勸人家先學三十七式較容易,學長拳必須要有毅力才能堅持到底;否則就會像許多人一樣到頭來前功盡棄,枉費自己所投注的心力,這太對不起自己了!

 感謝上天賜給我另一份能量,總之,我愛太極拳!(97/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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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上午,騎著機車,不小心誤闖入工業區內一條死巷內,本來想迴轉出去,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想一探那條巷子的盡頭是何處,便勇往直前了。

   剛轉進去沒多久,經過一家工廠前,突然由裡面竄出兩條狗對我狂吠,那時我的速度並不快;當下我並不以為意,詎料,那兩條狗居然緊追著我的機車,後來其中一隻狗咬住我左腳的褲管,而我也覺得我的腳有疼痛感。

   四下無人,我的速度依然沒有加快,而那條狗更咬緊我的褲管不放,另一隻狗也是窮追不捨,我鎮定地依然保持原來的車速。另一條狗追逐我沒多久就自覺無趣地掉頭回去;而我與那條咬我的狗就這樣僵持不下有一段距離。最後,可能累了吧,牠終於放開我,狂吠幾聲後也離去。

   我還是騎到那條巷子的盡頭後再回頭,我盤算著,萬一那兩條狗再對我採取同樣的舉動,我一定會進去找那家工廠理論。不過,當我經過那家工廠時,就沒再見那個畜牲的蹤影了。

   其實,當那條狗咬住我後,儘管我擔憂我的褲管會被咬破,我卻出奇冷靜地提醒自己:如果我加快速度的話,會更激怒那兩條狗,而且我騎機車的技術也並非很嫻熟,萬一在激烈的追逐及拉扯中,我不幸摔倒的話,後果真不堪想像,好女不吃眼前虧,只好改弦易輒不要硬碰硬了。

  後來我檢視我的傷口幸好只有淺淺的齒嚙痕,褲管也毫髮無損;不過我也暗自慶幸那天還好我穿了長褲,否則災情可能會更慘!

   不過,想起來真不甘心,沒吃狗肉的我,難道真的人善被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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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713,這是永遠烙記在我內心深處;畢生難以忘懷的日子。

   在逐漸濡濕的眼膜中,我極力將自己的記憶回溯到那一日……

         

   下午130分大弟媳很緊張地打電話回來,說大弟從上午九點多鐘到恆春後壁湖下去潛水,預計12點上岸,要回家探望爸媽,可是到現在人還沒上岸。

   我倉皇地開車載著同樣心急如焚的爸媽,飛奔在屏鵝公路上。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心頭宛如被壓著千斤石般的沉重,我們都力圖鎮定,唯恐影響彼此的情緒;我心裡不斷唸著佛號,祈求神明保佑大弟能安然無恙歸來。

   當我有如識途老馬走在往後壁湖港口的路上,心中百感交集,莫非冥冥中早有定數?這條路我昨天下午才剛走過,而我是因為沒來過而特地來探路的;然而今日卻變成——,真有那麼巧合?我不敢再想下去。

   匆匆來到後壁湖的海巡署辦公室,大弟媳焦急萬狀地在那裡等候。原來,大弟早上與潛水教練還有一名遊客,三人下海後,因為那名遊客是潛水菜鳥,教練必須多費心思在他身上;而大弟本身領有潛水執照,一向自恃甚高的大弟,自認技術不錯,自己裝備妥當後,不等他們就逕自下水,其實這已嚴重犯了潛水的大忌,因為潛水必須要有兩人以上結伴,彼此才能互相照應。他這一步錯,卻換來親人終生的痛苦。

   這一陣子很是邪門,感冒老是好不了。前天,我就到恆春大弟的渡假套房那裡。心想,大弟正好醫院年假十多天,我打電話找大弟,大弟媳說她們正在北部渡假,現在六福村玩。我沒有告訴她我要到套房那裡;而我也以為大弟的年假只到星期天,星期一他就要銷假上班。

   星期天下午,我打算黃昏時天氣比較不會那麼酷熱,因為最近新聞報導,後壁湖港口很不錯,想要到那邊轉一下。

   一點半時,我正與台北的同學通電話,突然套房門鎖有人要打開的聲音,我裡面用鎖鏈,所以打不開,我嚇了一跳,這時會有誰來?當我打開房門,大弟夫婦及女兒赫然站在我面前,我們都非常訝異,彼此都無預警地在這裡出現。

   原來大弟的年假是到星期一,他們昨天就趕回高雄,大弟好久沒去潛水了,想要在星期一早上去潛水。大弟告訴我女兒這幾天很奇怪,總是悶悶不樂,不思言語;早上起床時,發現她的枕頭上竟然一灘血,她流鼻血了,大弟的女兒那時才5歲,是他的寶貝。

   我告訴大弟下午要到後壁湖,他要我晚上與他們一起用餐;他們要先去開潛水社的蔡姓友人家坐坐,我就應允了。

   黃昏後,我開車到後壁湖去走一圈後,便到南灣大弟的朋友家找他們,一進門我就聽到後面傳來的打牌聲,我不想打擾他們,便獨自離開。我心想,雖然大弟的套房夠大,我今晚住也不會妨礙他們,可是我感冒未好,怕會造成他們的不便,於是我就驅車趕回家。一路上我不斷用手機連絡他們,可是南灣那裡是個通訊死角,手機始終無法接通。

   那晚,在家裡睡覺時,半夜,突然全身被一股莫名的陰冷襲身而驚醒過來,我非常不解,七月天,怎麼我會有如置身在冰窖裡,凍的令我直打哆嗦。讓我憶起,一個月前,我搭機北上看望小弟媳母子,當晚我住宿在以前常住的商務旅館,晚上十二點多鐘,我也是被這種情形所驚醒,我趕緊拿毛毯蓋在身上,我明明將冷氣空調關閉睡覺的,怎會這樣?我不多想,單純認為是那個房間不乾淨。

   接連兩次這種異象發生,現在大弟又出事,不免將兩件事聯想在一起,難不成這是一種惡兆?心中頓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海巡署的巡邏艇回航後,帶來的消息都是目前還沒有下落,有的人認為可能已漂流到台東及綠島的方向去了,讓我們抱著一絲希望;漁業電台也幫我們廣播,希望沿海的漁船能幫忙協尋。

   那幾天熱浪逼人,我憂心忡忡即使大弟漂流到外海,然而一向很怕熱又容易口渴的他,又怎能受得了這種折磨?!

   那種苦苦地等待、焦慮、煩惱多重煎熬的滋味,至今仍令我刻骨銘心久久難忘。

   我靜靜地走到海巡署外頭蹲在碼頭邊,望著滾滾浪濤,捲起層層的白浪,我終於無法克制幾乎要崩潰的情緒,開始放聲痛哭,懇求大海千萬不要攫奪大弟的生命,能讓他平安脫險。

   潛水社的蔡老闆帶領一些潛水專家,下水去搜尋大弟的蹤跡,可是遍尋不著,都一致認為是漂流到外海去了,可是我卻獨排眾議,堅持大弟可能仍在海底,希望他們能在暗礁附近多找幾遍。

   天黑了,還是絲毫沒有大弟的消息,我要先帶爸媽回家,有人提議到附近的一間廟宇叫鎮靈宮,聽說蠻靈驗的。

   我跪在神桌前,不停地哭泣,祈求神明大顯神威幫助我們,一定要讓大弟平安無事回來,甚至我還向神明許願,假使大弟真能化險為夷,我就畢生吃長齋也願折壽給他,只祈求他能平安回來。

   我抽了一張籤詩,當我看了標題,不禁身體涼了半截,我只記得清清楚楚寫著李世民遊地府,其它內容我已不復記憶。很顯然的這不是一張好籤。

   當晚送爸媽回到家後,我不忍留下大弟媳孤獨一人在套房那裡枯等,我又連夜開車趕回恆春。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那裡的,腦袋一片混沌,只記得我一路哭到底。

           

   熬過了一個難過的夜晚後,第二天,大清早我又和大弟媳來到海巡署,希望能有好消息出現。

   那天搜救的隊伍增加了,大弟服務的醫院也懸賞百萬元請漁船協尋。台視當天晚上的收播新聞有報導這則消息;平面媒體也登出來了,中國時報還用了大標題:「高雄××醫院院長×××,潛水失蹤」,還刊登他的照片。一些外地的親朋好友及大弟的同學也紛紛趕過來或打電話關心。

   到那天下午,爸媽丶小弟丶親家母丶大弟媳的哥哥丶嫂嫂,還有大弟的兩個同學都來。大弟曾在這個地方的醫院當過院長,有一位年長的患者與大弟交情很好,他也來關心。

   時間已超過將近四十八小時了,我們不管什麼黃金幾個小時的救人時間,只要人還沒找到,我們都不會放棄一絲的希望。

   在海巡署那裡,假如看到外頭有巡邏艇回來;或者是漁船回航,我們都會衝出去探詢有沒有好消息,每次都是搖頭嘆氣;一次一次的失望,我們幾乎瀕臨絕望,我整天淚流不止,那種痛苦心情旁人是無法體會及理解的。

   那天下午,黃昏時,我們來到堤防,我站在大弟下水處,望著大海,在眾目睽睽下,我聲嘶力竭地不斷哭喊著大弟的名字要他回家了!可是,大海卻報我以冷漠無情回應。這一天又失望了!

         

   第三天清晨,我又與大弟媳相偕到大弟下水處,那天是715,正巧是大弟的生日。

   我點燃三炷香,敬拜這裡的土地公,然後我用銅板擲筊請問土地公,大弟是否仍在水底?想不到居然是允杯,我悲從中來,最後的希望真的破滅了。強忍著悲痛,我再次點燃三柱香,向著大海呼喚大弟,問他是否真在水底?然後我又擲筊,竟然是允杯,我覺得天旋地轉,大勢真的已去了!我噙著淚拿著香,告訴大弟,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想他也不願他的生日是在水下過的,希望他要幫助我們,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上岸。

   心情沉重的無以復加,我與大弟媳去先前我們去的鎮靈宮那裡,正好早上有問事,我們就請教神明到底大弟安危如何,那個神明是個將軍,祂用慨歎惋惜的語氣說:「好好的一個人才,怎會在這裡出事!?」然後祂就叫宮裡的執事先生陪同我們到堤防,按祂指示趕快找到大弟。

   當我開車到達堤防時,就看見堤防那裡擠滿人潮,車子還沒停妥當,就聽到有人高喊著:「找到啦!找到啦!」我遠遠望去,在離堤防不遠處有一個橘色的大浮球,是海巡署的定點浮標,巡邏艇就停在那裡。我們眼睜睜地看著大弟的遺體緩緩地被吊上來,至此整個希望完全幻滅一空;這一幕永遠停格在我眼前,無法磨滅。海巡署的人告訴我們到港口那邊等他們,這裡他們不能停靠,我與大弟媳又趕到港口那邊。

   現場有媽與我丶大弟媳丶小弟丶大弟的同學方醫師,海巡署交代我,唯恐媽的情緒會崩潰,要我將媽帶到旁邊,我們相擁痛哭,最後還是來到放置大弟的救護車後,我不斷撫摸著冰涼的大弟,他就靜靜地躺在那,不理會我聲聲的哭喊,我真無法置信,呈現在我面前的是這幅場景。

   所有的前塵往事,童年一起渡過的悲歡歲月、長大後我們相互扶持走過所有的風風雨雨、喜怒哀樂,點點滴滴有如跑馬燈般一幕幕浮現在我眼前。大弟是典型顧家又孝順的人,爸媽年紀又大,哪堪白髮送黑髮之痛?大弟兩個年幼的兒女,這下變成沒父親的小孩丶大弟媳年紀輕輕地就成了寡婦,我無語問蒼天,老天爺,這種事怎會發生在我家?一切的一切真是情何以堪!

   每天,舖天蓋地的悲痛襲捲著我,所謂的椎心之痛丶痛不欲生、悲痛欲絕,是我當時心情的寫照,卻也是切身感受。事後,我每晚都在夜半三更時驚醒,刻意用指甲掐痛手臂,很希望它不會痛,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噩夢一場,當噩夢醒後,大弟還生靈活現的站在我面前,微笑地叫我一聲:「姊姊!

   那一陣子經過街道時,我總會不自主地在人潮中逡巡,試圖尋覓大弟的蹤影;我真的不相信他就這樣從茫茫人海中消失了。

   開車時,一想到大弟眼淚就潰堤,常哭的淚眼模糊,無法繼續開車,只好停在路邊沉澱一下情緒再上路。

   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我生命走入陰暗的幽谷,我的世界變得晦暗無光,幾乎失去生存的勇氣,整天陷入無邊無際哀戚中;人世間最痛的莫過於至親的生離死別,我平生體驗的,竟是痛失手足撕肝裂肺之痛。

   十年,不算短的歲月,雖說時間會幫助每個人沖淡或忘卻不愉快的記憶;其實悲傷的小蟲,只猥瑣瑟縮地蟄伏在心靈陰暗的小角落,可是牠總會伺機出來啃囓著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無休止……(97/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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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在泳池做完SPA後走進浴室,慣常使用的12號浴室已有人在裡面了,便走進隔壁的14號。

    關上門,正準備盥洗,原本沉默的空間,突然聽見隔壁的女人惡狠狠地說:「好了,我要切斷了~」

    聽那聲音,我著實嚇了一跳,怎會那麼巧?隔壁的女人竟然是我朋友H。

    於是,我都一直不敢吭聲,唯恐H認出我的聲音知道我就在她隔壁,這個場面一定會讓她尷尬不已~

    然後,我又聽見他手機不停地響著,最後她接聽了電話~

   「我告訴你,這裡很多人,我不想再跟你講下去了,我正在洗澡……」

    浴室內又歸於平靜,只聽到由隔間的浴室內傳來陣陣淋浴聲。可是,不一會H的電話聲彷彿催命符似地又不斷響起,響了好久,H終於耐不住性子,接了電話提高嗓門:「我不是告訴你,爸爸說要我分次給你錢嗎?你打電話給爸爸,如果他同意我給你錢,我就給你,你聽懂嗎……」

    「2千塊?!那你就跟你朋友說不方便,緩一緩啊!為甚麼非“刺”不可?!」

    我在隔壁聽的一清二楚,H簡直氣急敗壞,不管浴室內有其他人存在幾乎要用吼的。

    我終於歸納出整個事情原委,打電話給他的是她的大兒子,是要向她要2千塊去刺青。

    幾年前她大兒子兩個手臂及兩條小腿肚都刺滿刺青,H覺得很丟臉,氣的七竅生煙,卻也拿他沒轍;而後她老公由國外回來看見了,幾乎為之氣結便狠狠地將他毒打一頓,但畢竟已難改變事實。

    好幾次,H氣沖牛斗向我埋怨他大兒子的一切言行舉止令她頭痛不已,也讓她丟盡顏面,我只能婉言規勸她,最近更直言不諱反問她,不覺得這是個果報嗎?就順著因果走吧!

    我在說什麼H了然於胸,便靜默無語。強求的姻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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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雖然有皈依法鼓山聖嚴師父,但對於宗教其實並不會很熱衷及執著。只是覺得在心中以及精神上有一個宗教信仰,對於一切待人處事上,會有某種程度正面及向善的牽引作用。

   相較於有些人,平素嘴巴總是口口聲聲自詡是虔誠的教徒,滿嘴仁義道德,卻一肚子壞水。然而很不幸的,這種人卻處處充斥在社會的每個角落。

   我有個朋友,對於宗教活動是相當投入的,應該也算是宗教狂熱者吧。與她聊天三兩句就把佛說怎樣怎樣掛在嘴巴,雖然她個人認為她或許是時時在弘揚佛法,但對我這種生性低調的人就有壓迫感了。

   有一次,她約了七八位出家尼師,要供養她們,到一家餐廳用晚餐,希望我也作陪。

   席間,她偷偷地向我說,像她這樣供養出家人,果報會很好,希望我也能像她學習。說真的,當下我很不以為然。時下一些人認為,做善事就是要求得到相對的回報,就是像她這種心態居多,這真是倒果為因了。

   我一路看她這樣下來,很諷刺的,在家庭各方面都不是很如意。而且我看她平日就是許多口舌是非。因此,凡是她要找我,我能推就盡量推。

   還有一位朋友,曾經受過菩薩戒,在素齋五年後,在她開葷那天,居然跑到菜市場買了好幾斤的牛肉開葷,ㄏㄡˋ,我的天哪!

   你說吃齋唸佛的人,都會是心慈口善的嗎?那位朋友與婆婆處的本來就不太好,有一天,為了一件事情起了爭執,她婆婆說她沒跟朋友的先生說,朋友卻說絕對有,然後她就向她婆婆說:「媽,妳說妳沒有說,那妳現在發誓,假使妳有說,等一下出去時,妳會被車撞死,而且妳會投胎成畜生。」當時她先生在場,事後也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國內某個知名的宗教團體,我們家每個月都有繳功德會的錢。當年我大弟猝逝,我媽找來她們來助唸,七八個會員到我家,突然間,那位來我家收會費的師姐,突然開口說:「妳們可以做個龍鳳懺,而且才80萬而已,妳們家是做得到的。」我看其他師姐都面面相覷,她的確是失言了。當時我幾乎要用掃帚將她們掃出我家門。

   天堂地獄都在每個人的心中,心中有佛,處處有佛。對於那些假宗教之名,行欺世盜名之實之流,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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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在泳池畔做完暖身操,走到快速泳道」正要下水,方才在水道內游仰式的那位歐吉桑,突然離開泳池,他用手往隔壁水道一揮,向我說:「幸好那位游自由式時,會弄得水花四濺的人換了水道」。

    我這才發現,左右的水道已有好幾名泳客紛紛上岸走避,我置之一笑逕自下水。

    果然,那泳客拼命游過之處總捲起漫天浪濤,左右水道受波及立刻波濤洶湧;當我與他在水道擦身而過時,也得小心換氣,免得當我抬頭張嘴換氣時,被他所濺起的浪灌入口鼻而嗆到。

    因此,在水中我看見他即將與我“會車”,我就會將閉氣的時間延長,閃過這道“激流”,過後就水波不興了。

    我依例右去游自由式,左回時游蛙式,如此不停歇地來回游一個小時才停止上岸。

    通常碰到這種“青仔欉”,我仍會好整以暇、心無旁鶩自顧自逍遙在泳池中。等著瞧,這種消耗體力的游法是無法持久的,待會就會看他氣喘吁吁地掛在池畔“QK”了!

    多年前我還處在摸索階段,雖然會游泳但總是使蠻力;因而,常常游完第二天就會全身痠痛疲憊不堪。最後終於找到竅門後,我能在水中釋放壓力,進而輕鬆自在地盡情解放自己的臭皮囊。全身不再痠痛,只是兩眼因為長時間戴泳鏡,第二天就會出現好像眼袋的鏡痕。

  市區內的泳池我幾乎都游遍了。家後面學校的泳池是我的啟蒙處,在那裡我遇見指點迷津的教練,讓我的蛙式換氣得以順暢,因為他的建議我開始自學自由式,終於擺脫運動白癡的夢靨。在生命轉彎處,難能可貴的是遇到貴人。

  「永達技術學院」校區內的泳池,離我家稍遠。它是標準水道50公尺長,水深呈倒Ω型,水道前後140公分深,中間水深168公分。許多身高超過170公分的朋友私下透露,每每游到中間深水處就會有壓力。

   我長期在「市立有氧溫水室內泳池」游,它的水道25公尺長,深140公分,是老少咸宜的泳池。

   偶爾我也會跑到永達去游,說壓力倒還OK,我還是能夠一鼓作氣游完一個小時才停止,畢竟它是長距離的,所以會覺得時間過得較快,一晃眼一個小時就過了。

     以往假如稍有小感冒,我還是會到「市立泳池」去游泳,游完後就覺得通體舒暢,病魔也祛除了。

   因為很少去永達,那一次我就出了狀況。

   小感冒尚未痊癒,我就到永達泳池,而且那天天氣也陰雨,游泳池的水本來就加溫不夠,水有點冷。

   當我在「快速泳道游完第一趟50公尺的自由式後,我覺得頭一陣暈眩,便停下來休息片刻。

   然後我又想游蛙式回去,詎料游沒多久我發覺心跳劇烈呼吸也有困難,今天的體力似乎有問題。我趕緊停下來攀附一旁的安全繩索,我只是想要休息一會馬上就要往回游。結果旁邊「教學泳道的泳客發現我的狀況,居然大叫池畔的救生員丟救生圈過來,厚!眾目睽睽之下,真的糗斃了,我恨不得地下有個洞讓我鑽進去。

   我犯了大忌,輕忽感冒尚未痊癒體力不濟,市立泳池25公尺的水道我可以勝任;卻忘記永達的水道是50公尺長,平常的體力我還可負荷,一旦身體微恙就大意不得。

   休息好一會兒後,我就到「自由泳道去,來回游了兩趟,頭還是稍微會暈眩。當我停下來歇息時,有位中年泳客在教幾位女泳客泳技,他過來問我:「妳今天怎麼了?」我坦白告訴他,他說:「難怪,我看妳游的很好啊!身體有狀況要小心,這邊的水道較深。」

   曾經發生身高170公分的泳客溺死在150公分深的泳池內。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經過那次教訓後,我再也不敢仗恃藝高人膽大而有恃無恐了,我可不願做水底遊魂啊!(99/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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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8 Sat 2013 22:34
  • 回家

   春節大年初三了!畢竟是自己的家,再也熟悉不過,客廳的擺設依舊,只是樓下他的臥房卻是空蕩蕩地。

   巷子裡如往常般地安靜,絲毫嗅不出一絲春節的熱鬧氛圍。

   身體上的病痛都消失了,不聽使喚的雙腿此刻卻任憑他驅使。

   他移動輕飄飄的身軀,來到樓上。

   過年時,孫子們都會回來的。今天應該都還在吧!

   主臥室內,他看到大兒子的孩子,小姐弟倆歪斜地躺在床上沉睡著。才多久沒見,都長高了;和室裡仰躺著小兒子唸國中的次子,這孩子也已經是少年家了,他歎口氣,好快啊!

   女兒正凝神靜氣坐在電腦前,他安靜地靠在牆角觀察女兒的動靜……。

   細心敏感的她,似乎已聞到一股不尋常的異味。

   她站了起來。走到後面自己的房間,推開門,探頭向裡面逡巡著;然後她又折返,走到主臥室,站在房門口,向房內仔細張望。

   走出主臥室,她打開通往露台的落地門,走下階梯,在屋外停留片刻。

   她又回到屋內,在和室前面端詳一會兒後,似乎,她已認出他的氣味。

   她知道這股特殊的異味,都不存在於其它房間,外頭也沒有空氣污濁的氣味,唯獨瀰漫在這空間裡。也難怪,他生病那段日子,他的房裡終日飄散著令人窒息的藥水味混著腐臭味。

   女兒知道他回家了。

   她坐回電腦前,向四周再打量一番後,繼續敲著鍵盤,就像先前一樣,甚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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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電光碟機故障好一陣子了,心裡早有準備這回口袋可要大失血。

   本想坐火車背著筆電再走到高雄建國路的原廠服務中心;繼而想之,路途雖不遠,但畢竟對我這脊椎有問題的人卻也是個負擔。於是,騎機車囉,直接就殺到服務中心門口。

   還好不用等,馬上就有一位男工程師為我服務。

   那位工程師開門見山問我是甚麼問題?我說放進光碟後無法讀取,對話框會顯示:請放入光碟。

    他馬上說:「那要換新的光碟機,費用可能3、4仟塊。」馬上就埋頭寫維修單。我聽了不禁傻眼,問他:「難道不能修理非得換新的嗎?!(其實我想問也是白問,以他們的立場,修理很費事,換新的比較省事)。」

    我跟他盧了一會,要求他盡可能修理,可是他相當堅持,我心裡儘管有點不舒服但也只好認了。在此之前他都沒打開我的筆電。

    幸好,最後他終於打開了筆電。他似乎對我的桌面相當有興趣,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看著我的桌面好一會。

    當他打開光碟機時,說:「咦,這裡怎會有一張透明的光碟?」我鎮定地說:「本來不就是在那裡的嗎?」

   「不是啊!」當他說這句話時,原本我與他是呈倒L形的坐位,我根本看不到我筆電的螢幕,我趕緊將椅子往右及往前挪,這個角度我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見整個筆電的螢幕。

   「啊,莫非前次我在燒錄光碟時,正好剩下最後一張光碟,而這張透明光碟就是那盒光碟片的保護片?我糊里糊塗沒注意到,以為那張光碟原本就在那裡的……」我頭腦很清晰的說著,我看到那位工程師本來沉著的一張臉,這時更沉。

   「然後,因為那張透明光碟的阻絕,所以我放光碟進去後便讀取不到……」哈,我滔滔不絕振振有詞地說著,他的臉簡直要綠了。

    他將那張透明光碟取出後,問我有沒帶光碟來?我說沒有!他便找來一張光碟放進光碟機裡。

    Bingo!有讀取到了,我的光碟機沒事啦!我問多少錢?他說不用這次算是筆電健檢;從頭到尾都沒看他笑,這下他更笑不出來了……。

    我只在心裡暗叫:「好險!」(10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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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大哥的店面央我全權幫他處理出租事宜。

    先前有位「台灣彩券的陳姓業者出面與我洽談,我看他好手好腳心裡納悶:政府不是要嘉惠那些殘障人士的嗎?

    想不到我聽到的事實讓我相當吃驚,也讓我忿恨不平。

    他直言不諱,他們幕後有個大財團,專門大肆蒐集殘障人士的證件,利用人海戰術參加抽籤,中籤率理所當然就很高。每個月他們固定支付15仟元給那些中籤的殘障者然後,他們就自行聘僱員工經營彩券行,他們在一個區域同時就可以開好幾家店,壟斷市場。他說,他光是在市區就有5家彩券行,更遑論鄉鎮地區了。還拿出一大疊與屋主簽的租屋合約向我炫耀。

    後來,因為租金的關係他並沒有承租,而是租下同排相隔幾間的另外一間店面。但是,那人卻留給我很不好的印象。滿嘴仁義道德,終歸還不是剝奪弱勢者的權益!

    這幾天,有一位女士打電話給我想要租屋,她也是要賣彩券,我好意提醒她,這附近已有人開了。她說那家只是賣刮刮樂沒賣彩券。我告訴她,那人先前有來跟我談過,他們是個財團,新抽到的執照要12月才開始賣彩券,所以,他們才先賣刮刮樂。

    她聽後開始幽幽地向我抱怨,她是個殘障人士也是單親,今年很幸運地抽到賣台灣彩券的執照;而她有卅幾位殘障朋友卻都沒抽到,都被那些財團的人頭給包辦了,實在很不合理,政府本來一番好意要照顧她們這些殘障人士,卻讓那些財大氣粗不肖的財團鑽法律漏洞牟取暴利,卻剝削真正需要者的權益。

    很久很久以前就聽說,台灣是個「貪婪之島」,厚顏無恥巧取豪奪、無所不用其極下三濫底事層出不窮;許許多多的事實真相並非我們耳目所觸及的表象,真正的公平正義棄如糞土。不禁敢問:天要如何佑台灣?!

(10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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